那老妇人不依,大吵大嚷。
村长被吵得没办法,放狠话道:“在我这里耍横没用,有本事,你去找人家安冉,是安冉要求这么做的。”
老妇人知道村长是铁了心了,再这样缠下去也没用,便回去跟几个儿子商议了下,直接一纸诉状,将安冉告上了官府。
他们都觉得,安冉有钱,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得些赔偿的银子。
他们想的很美,状纸也确实到了师爷手里,不过师爷一看是告安冉的,转手就把事情告诉了傅南风。
傅南风不愿让安冉为这事操心,便决定自己解决。
他亲自去找了老妇人一家,身后还带着一群人。
“这是你儿子咎由自取,跟安冉没有关系,就算要告,官司也打不赢,你确定还要上诉?”
“你算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无赖的大哥对着傅南风亮了亮拳头。
老妇人生的几个儿子,性情都很暴躁,而且不讲理。
傅南风一看,便知道这家是什么德性了,对这家人越发没了好感,冷着脸道:“事情我已经跟你们说清楚,如果你们执意要告,我
也不阻拦你们,只是结果,恐怕并非如你们所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那个被赶出去的弟弟,在村里做过不少坏事吧,你猜,如果这些事情都暴露出来,对他会有什么后果?”
老妇人颤颤巍巍道:“你,你不许动我儿子!”
“老人家,你要想清楚,不要被你几个儿子给误导了。”傅南风对着老人还算是和颜悦色。
老妇人却骂道:“呸,你威胁我,我活了这把年纪,也不是吓大的,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娘被人欺负死了,你们就什么也不干吗?”
几个汉子顿时凶神恶煞地冲过来,将傅南风团团围住。
傅南风差点被气笑,是他想错了,能养出无赖那样的儿子,这母亲,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不想再跟这帮人废话,转身欲离开,却被老妇人扯住了衣服。
那老媪似乎笃定了傅南风不会对她动手,对着她那几个儿子嚷嚷:“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他点颜色看看?”
她想的没错,傅南风确实不会动她,但是即便是被牵制着,这几个人依旧不是傅南风的对手,很快就被打的嗷嗷叫。
师爷带人过来看到的就是傅南风
被人围在中间的场景,差点吓破了胆子。
“把这家人给我抓起来,投入大牢里!”师爷气死了,大手一挥,直接下令。
老妇人和她的儿子们还不服气,大声喊冤,师爷压根都不理会,直接把人都带走。
安冉已经得到消息赶了回来,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傅南风,有些无语。
“你竟然会被人打伤?”安冉又好气又好笑,对那一家人恨到了骨子里。
傅南风笑着安慰她:“没什么大碍,就是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安冉白了他一眼:“你还想受内伤不成?”
“那也没有,几个庄稼汉而已,不至于打成内伤。”傅南风还有心思开玩笑。
安冉不想跟他说话,小心翼翼给他上药,看到伤口,还忍不住吹了口气,吹完她就后悔了。
这是照顾孩子们照顾习惯了,傅南风可不是孩子。
她只看到在她吹完那口气后,傅南风的身体僵了一下,自己的耳根也红了。
“不疼。”傅南风不自在道。
安冉默不吭声,忽然用力按了下伤口,傅南风猝不及防,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凉气。
安冉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傅南风知道她是故
意的,有些无奈,但也不忍苛责她,安冉笑的太好看,眉眼都活泛了起来,灵动无比。
他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入了迷。
“好了,你注意点,这段时间不要碰水,要做什么,找我就……”安冉说着,抬起头,对上傅南风深沉的眸子,忽然卡了壳。
傅南风的眸子深沉无比,仿佛一片汪阳大海,能将她吸进去。
安冉忽然有点心慌,她草草给傅南风上完药,忙不迭地站起来:“我还有事,你先休息。”
安冉说完,转身就跑,活像是有人在追一样。
傅南风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略有些怅然。
安冉手指的温度,还残留在她的皮肤上,他下意识地也伸手摸了摸那块地方,仿佛在留恋那点温度。
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傅南风猛地收回手。
他真是魔怔了。
因着傅南风受伤的事情,安冉将无赖一家人告上了官府,并且出具了医馆的诊断,要求无赖家人赔偿。
那家人耍赖不肯,还要师爷立刻放他们出去,师爷见状,干脆就以他们殴打人为由,判他们坐牢,老妇人倒是因为年纪太大,没有入狱,但也没了依仗。
老妇人哭啼
啼地回去请村长帮忙,村长把她骂了一顿,但还是急匆匆赶了过来,找了安冉求情,“夫人,这家人委实不太像话,但老太太年纪大了,儿子们要是都坐了牢,老人家也受不了,不如就让他们以功代过吧。”
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