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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相里亭常与几位农业方面的专家教授书信往来。

这个世界的农业知识他不了解的地方很多,跟这些深耕多年的精英交谈对相里亭来说是一种享受,他甚至乐意呆在李家小院,被各种闻风而来的人打扰。

但是最近,前来探讨的人少了,反而各种无关人员过来絮叨,甚至隔壁生产队的赵家人也来套近乎,相里亭被叨扰得不耐烦,决定出去躲清净。

他这天夜里收拾行李,打算出门走走。

暖橙的灯光映照,相里亭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装进行囊,院外似乎有人在“砰砰”用力拍门。

“谁啊?”

相里亭披上风衣,走到外边问了一句。

敲门的人没有回应,只是更为急促地叩门,相里亭踏过昨夜下的厚雪,鞋底碾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相里亭走至门口,对方不说话他也没有开门。

就这样两相僵持。

李平原本睡着了,被吵醒后揉着眼睛出来,哈欠连天:“谁过来了?”

“不知道啊,总不能是大半夜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相里亭笑了笑,敲门声一停,他屈指在上边敲了一记,“哟,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那人似乎恼了,又开始砰砰哐哐拍门。

相里亭回头道:“哥你先去睡吧,这边我看着呢。”

“那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记得过来叫我们。”李平叮嘱一句,掀开门帘回去了。

相里亭则是手抬起哐一下砸在门上,清朗的声线嚣张狂妄:“孤魂野鬼你去投胎啊,搁这拍什么门?”

敲门声持续不断,相里亭感叹:“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抄起桌面上干硬的萝卜,往上一抛,萝卜呈一个尖窄的抛物线越过高高的大门,精准地砸在了敲门那人脑壳上。

“啊!嘶嘶嘶嘶!”

相里亭挑了挑眉:“开始鬼叫了?”

作祟的人终于忍不了了,嚷道:“相里亭你给我开门,这是我家!”

相里亭不太能理解李诚胡搅蛮缠的劲头,不过他明白了一件事,嘴角不断向上勾起:“真被我说中了?你和赵艳芳被赵家人赶出来了?喜事啊!”

“我艹,你……”

“等白天放鞭炮庆祝庆祝,你俩就适合桥洞底下盖小被,小被里边流眼泪,啧,可怜哦。”

这次李诚又要喊什么,被赵艳芳捂住嘴制止,赵艳芳尽力缓和语气说:“过去是我对不住你,不关小诚的事,你别跟他计较,也别记恨他。”

面前是深棕的木门,相里亭却分明看见了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外婆。

相里亭听出赵艳芳的意思了,猜想道:“李诚成绩不理想,估计也就三本水平,你俩被赵家赶出来估计也没多少钱了。让我别记恨他,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他掏学费生活费吧?”

李诚:“……”

赵艳芳:“……”

他们不就是过来拍了几下门吗?相里亭怎么鬼精鬼精地全知道了?

“别忘了,你们还欠我八百零三块钱,上次只还了八十三,还要追溯到好几个月之前,你俩搁这跟我抹零呢?”

“相里亭!”赵艳芳忍无可忍吼了一声,他们来这可不是为了听相里亭训话的。

怼得有点没意思,相里亭打了个哈欠,准备送走这两人。

“嘎吱。”

赵艳芳和李诚原本倚靠着门,此时大门向外敞开,都往后跌了一跤,栽倒后双双被相里亭揪住后衣领,往外边扯。

厚厚一层雪被两条人形拖把扫净,相里亭如今身体素质绝好,他追着风,快活地奔跑起来。

李诚和赵艳芳被衣领勒得有些窒息,他们开口发不出声,只觉速度越来越快,身子往下倾倒,惊恐瞪大的眼睛勉力往下看,相里亭这个疯子带着他们往斜坡下跑!

“Wohooo!”

相里亭吹了一声口哨,将两人甩到桥洞底下,左看右看都觉得简陋的桥洞与两人正合适。

“你们的家在这里,明白吗?”

“再敢去李家骚扰,我请你们去镇上公安局喝茶。”

【李诚负性情绪值+10】

【赵艳芳负性情绪值+10】

相里亭拍了拍手上溅到的灰尘,通体舒泰清爽,转过身准备回去睡觉。

结果赵艳芳在身后叫道:“相里亭!你不想知道你亲生父母的消息吗?”

赵艳芳一身泥泞,狼狈地倒在桥洞底下,像极了乞丐,她破罐破摔,面目狰狞地笑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那两个残废估计离死不远咯!你们一家贱种就该烂在泥里,哈哈哈哈哈哈……”

相里亭脚步一顿。

……

翌日,相里亭背上浅咖色的包,扣上帽子,早饭后从钱夹摸出生活费递给李平:“之前跟朋友约好去南方看看,就不多留了。”

“这是接下来几个月的生活费,哥你拿着。”

他手上捏着的那一沓大团结,李平打眼粗略一看都有二三十张了,忙推拒说:“怎么还越来越见外了,今年生产队收成好,家里什么都够用,还屯下不少粮食。你去南边旅游肯定得花不少,这钱你自己拿着。”

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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