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庭业有约,夏江南和wink来的很快。
“袁总今天不加班了?”夏江南问。
袁庭业看了看他们,深吸一口气,把他换了胡卓给女朋友点的午餐的事说了出来,“我好像弄砸了。”
夏江南说:“9岁以后我都没听过你说这种话。”
wink说:“哪里搞砸了,我觉得你也是好意嘛。”
夏江南说:“那女孩是不是突然觉得庭业和她只吃了两顿饭就发现她吃不了辣,而跟胡卓好了这么久,胡卓都没注意到,所以有了比较以后,她觉得胡卓不太OK就分手了?”
wink:“好像有点道理。”
袁庭业沉沉的点头,“我也这么想。”
夏江南垂眼看着白瓷杯里的黑咖啡,眼里闪过一丝黯淡,说:“人么,没有比较的时候还能忍,有了对比就忍不了了。”
袁庭业摘了墨镜,按了按眉心,英挺的侧颜因为情绪低沉更有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wink看着他,抬手拨了拨粉色的刘海,摩挲着耳朵上的耳钉,脑袋浮现一个念头,因为胡卓不在,他没有顾忌,直接说:“还有一个可能啊,你们有没有想过。”
袁庭业和夏江南都看向他。
wink说:“胡卓跟庭业,谁更帅?谁更有钱?谁更温柔体贴?”
袁庭业睨他,夏江南说:“这用想吗。”
wink说:“我是女的我也喜欢庭业哥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爱自己的人不用教都记得,不爱的人教了N遍也没用’,那女的不是对庭业哥有想法,就是觉得庭业对她有想法,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和胡卓提了分手。”
三个大男人在背后对人家姑娘做这种无礼的推测,实在不太绅士,但为了好兄弟,这个问题也值得思考。
wink吹开额前的粉色刘海,提议,“不然庭业哥你去测测那女的,看是不是有这个想法,有的话就让胡卓敬而远之,没有的话,咱就帮胡卓把她追回来。”
wink年纪较小,支持男女平等,认为女的可以测男的,男的也可以测女的,没啥好意思不好意思的。
夏江南觉得此法可行,但不确定袁庭业肯不肯这么做,总裁先生虽然性格冷冽,但人却很有绅士风格。
袁庭业的确为难,wink说:“也不用怎么测,就说几句话,看看对方有没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袁庭业觉得这种想法有点‘普信男’,因而没有立刻答应,只说他考虑一下吧。
分手的当天晚上,江茶窝在沙发里,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想到胡卓,又想到袁庭业,袁庭业应该会将胡卓安慰的很好,不用她担心。
第二日上班,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他们楼层的女厕所管道坏了,请需要如厕的女同志暂时到其他楼层使用。
江茶的部门是IT系统部,这个行业的现状是男多女少,比例甚至能达到20:1,因此对部门其他人未造成烦恼。
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江茶一上午喝水都喝的很少,中午去外面吃了饭,回来的时候江茶就打算趁还没上楼,先去一楼上个厕所再回去。
江茶有个奇葩的习惯,别人认床,她认厕所,厕所对她非常重要,不熟悉的厕所蹲里面半天也上不出来。她装修自己的小房子的时候,卫生间和淋浴间可真的下了大功夫。
蹲的脚都麻了,肠道还没完成今日的打卡任务,脚实在麻的厉害,江茶抖着腿洗了手,坚持要走出来以后才肯扶着墙歇一会儿——她认为厕所的每一寸地方都充满细菌,即便站不住了,也不能碰属于厕所领地的任何一寸地方。
靠在卫生间外面走廊的墙壁上,让腿部的血液重新循环,江茶低血糖低血压,带薪拉屎有风险,遇上不熟悉的厕所,风险就更大了。
她小心谨慎的跺着脚,尽量不让别人看出来她蹲厕所脚蹲麻了,太丢脸。
“咳。”
江茶抬起头,看见袁庭业从隔壁男士卫生间走了出来,依旧是西装笔挺,高大骄矜的样子,没有再戴墨镜,眼角的抓痕很淡。
袁庭业想起wink的怀疑和提议,清了清嗓子,说:“江小姐,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你跟我来。”
说完,不等江茶的回答就往前走。
BOSS要谈话,打工人没有拒绝的权利,看他前面走,江茶艰难的迈开麻木的脚,踏出一步,后面那只脚却没跟上,嘶了一声就要摔倒,她是端庄的人,坚决不肯摔趴下,在倒下来的时候大腿和双手努力撑住了地面。
袁庭业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胡卓的前女友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像起跑时的预备动作。
袁庭业走回来低头看着江茶。
江茶眼里闪过羞愧,迅速站了起来。
这一站又站的猛了,脚底好不容易循环过来的血液直冲脑门,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袁庭业扶了她的胳膊一把。
江茶恢复过来,稳住身形,尴尬的说了谢谢。
袁庭业垂眸看她,神色一点点加深,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江茶有一张艳若桃李的脸,睫毛黑而卷翘,因为过度尴尬和羞愧,脸颊无意识红了起来,从白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