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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镣铐(2 / 3)

么?”

姜姮不语。

梁潇愈加温柔:“你若累了就歇着,我不问你,我去问墨辞。”

说罢,他起身要走,却觉身后一道绵力拉扯,回头一看,姜姮捏住了他的寝衣角,手指无力地勾颤,近乎哀求道:“不要。”

梁潇坐回来,好脾气地道:“好,我不问他,你来说。”

姜姮闭上眼:“我想让哥哥带我走。”事已至此,唯有她把一切都揽过来。

梁潇“哦”了一声,清浅笑意下藏着浮冰,偏语调轻缓:“然后呢?”

“哥哥说这是不可能的,他和谢夫子用尽全部心思,也只能见我一面。”她力气耗尽,身上痛得厉害,每说一句话都艰难,中间要停顿许久。

梁潇道:“你们失踪了一个时辰,除去路上的时间,就说了这么点话?”

“剩下的时间是我在说。”

“说什么?”

“告诉哥哥我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

梁潇侧面看她,眼尾柔腻泛红,柔声问:“你过的是什么日子?”

姜姮抿唇,声音绵绵弱弱:“辰景哥哥,我好疼。”

梁潇目光阴沉睇着她,不理会她拙劣的诡计:“说说你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就给你上药。”

姜姮嗫嚅:“好疼,我难受。”她无措地抬手想摸自己的身体,忘记戴着镣铐,那么一点点力竟都扛不起,纤细的腕子重又跌回床褥。

梁潇眯眼看她,看不出她是真疼成这个样子还是装的,想岔开话题。看了一阵儿,终究还是起身熟练地去床边的屉柜里翻药膏。

药膏涂抹到一半,上面传来细弱的啜泣声,她将头偏到软枕里,哭得双肩一耸一耸。

梁潇不理她,收回视线继续上药。

这样哭了一炷香,姜姮大约是累了,歪着脑袋稀里糊涂睡过去,梁潇将盛药的小瓷瓶放回屉柜,回来看她,见那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湿漉漉沾着泪水,眼皮红肿,腮下还有未褪尽的残余脂粉。

他想抱她去沐浴,又怕半途她醒过来继续哭,便唤进棣棠和箩叶。

棣棠先前是不准进寝阁的,只有梁潇开口,她才能进来。

二女一眼见到姜姮腕上的镣铐,神色大变,却终究讷讷不敢言语,屈膝恭送梁潇离去,才心疼地飞奔到床边去看姜姮。

子时,夜已过半。

梁潇沐浴后换了身天水碧的家常缎袍,拐去自己幼时住过的偏院,黑漆漆的,却有二十几个暗卫驻守,见梁潇过来,为首的进屋扭动书柜后的机关,两面墙簌簌后移,闪出一条暗道来。

暗卫执一盏风灯,先进去照明。

梁潇拾阶而下,走了一段,面前有面宽几丈的墙,纵横交错的几道铁铸镣铐,捆锁着一个人。

不光是要锁着人,还得蒙上眼,周围悄静无声,兼之失去光明,过得久了,连时辰几何都不知,只有杳长死寂点滴细密的磋磨。

才不过半日,姜墨辞已经快要疯了。

他听到脚步声,忙问:“谁?”半日水米未进,声音已有些嘶哑。

梁潇终究还是对谢晋下不了手,把他另外关起来,只拿姜墨辞开刀。

来回踱了几步,梁潇就是不出声,目光冷冷看着姜墨辞,蓦得,开口道:“我实在想不通,你在成州的日子虽说过得不甚富足,但好歹顶着靖穆王内兄的名号,没有人敢为难你。为什么还要勾结乱党?你真觉得自己七年前躲过一劫,后面就会一直好运?”

姜墨辞反应了一阵,争辩:“我没有勾结乱党,我只是救了几个无辜的孩子。”

“那几个孩子是乱党之后。”

“那不是乱党,是被抢夺田地,失去活路的平民。”

“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他们竖起旗帜反叛朝廷,他们就是乱党。”

姜墨辞无言,半天才道:“你是辅政王。”

梁潇不屑:“那又如何?”

“你权势滔天,耳聪目明,焉能不知天下苦暴.政久矣。豪绅权贵肆无忌惮圈占土地,恩荫制大盛,更戍法百年,底层读书人没有出头日,百姓失去土地流离失所,戍边士卒被层层盘剥。朝中大臣却只知粉饰太平,凡力主新政的有识之士早在七年前就被杀光了!”

七年前,卫王和辰羡便是新政党之首。

这就是姜姮一直苦苦追寻,辰羡不惜赔上性命也要做的事情。

梁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湛凉一片:“是呀,已经被杀光了,七年前他们活着尚且做不成的事,如今,你还在做什么梦?”

姜墨辞沉默良久,道:“辰景,我记得,在最初,你并不是这么冷血残忍的人。”

梁潇讥讽道:“我不冷血不残忍的时候,我得到了什么?七年前,我同情过新政党,也帮过他们,可当他们的密谋东窗事发,那些人为了保全辰羡,竟设计把我推出去替他顶罪。若非当时崔皇后救我,我早就已经死在大理寺的天牢里了。”

姜墨辞面露诧异:“什么?”

梁潇深吸了口气,提及往事令他烦躁生厌,不想与再与姜墨辞多言,转身要走,谁知姜墨辞听见脚步声渐远,忙叫住了他。

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把我关在这里,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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