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
车子开入学校,沿着林荫道又开了两分钟,最终停在篮球场旁边。
魏知南扯了领带,去后备箱拿了只篮球下车,就着昏暗的灯光投了几个篮,最好一个撞在球框上,一下滚出去老远,他也懒得去捡了,一屁股坐到篮球架下面,点了根眼,支着腿,双手架在膝盖上。
冬夜寒寂,酒意却在这样的冷风中被慢慢吹散。
意识越来越清醒,窒息感也越来越重。
那只篮球突然又滚了回来,滚到他脚边。
魏知南抬头,昏黄的路灯下是一张许久不见的脸。
“Hi~”
魏知南眯着眼辨识了一会儿,蹙眉。
来人见他不说话,笑了笑,挽了下裙摆坐到他边上。
她安安静静陪他抽完了那支烟。
魏知南终于开口:“你怎么会来这?”
“因为知道你今晚会来,所以我在这等你!”
魏知南笑了笑,“说话还是这么直白!”
“你以前不就喜欢我这点?”
“是吗?”
“难道不是?”
魏知南没接茬。
两人不远不近地坐在篮筐下,又等了小半分钟,她开口:“刚听守门的大爷说,学校快拆了,也包括这个篮球场。”
魏知南还是没说话,把烟掐了,起身就走。
被留在原地的人苦笑,寒风吹乱她的鬓角。
魏知南已经快要走出球场了,高大的背影几乎融入夜色中。
“魏知南,你哥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你到底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球场。
夜色浓重,早已走远的人却没有回头。
或者有些事,这辈子都已经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