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新闻播报的是魏知南成为海德新任ceo的事,并因此联想到启程跟海德在未来会有怎样的深度合作,除了ctc布局之外,两家企业形成如此紧密的关系,媒体开始剖析对整个电池以及新能源行业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但八卦新闻热议的却是魏知南跟胡图图的关系。
“又是任命ceo,又是转让股份,这显然已经是女婿的待遇。
“要说他俩没点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股权变更都公示了,估计离宣布婚讯也不远了。”
“……”
“……”
那几天魏知南跟胡图图的事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林跃也刷到了好几条关于他俩的新闻。
要说一点没感觉肯定是假的,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就好像一个贫民小孩路过商场,在橱窗看到一件很漂亮的裙子,她内心喜欢,但又清楚地明白它不会属于自己,然后这时候有人过来把那条裙子买走了,而你站在厨窗外面看着那条心爱的裙子最终穿到了别人身上。
难受吗?肯定难受,但这种难受是无奈的,绝望的,没有一点办法可以想。
好在林跃并没太多时间自怨自艾,她中午做了饭送去医院,陪林玫呆了一会儿,临近傍晚的时候去了玉兰城。
晚上要开始在西洲唱歌了,出租屋那边连件能登台的衣服都没有,两年前搬走的时候林跃就只带了最简单的行李,大部分东西还留在玉兰城。
林跃开车过去,在门口的时候又被保安拦了下来,还是之前的理由,说外来车辆不准入内。
林跃都懒得跟对方解释了,为防止再被拖车拖走,她将车停到了附近的商场,再步行进去。
衣帽间连着卧室,面积很大,有将近三十个平方,林跃走进去,打开最内侧的柜子,一排套着防尘袋的礼服裙,各种款式和颜色,有些是自购的,有些来自品牌方赞助,但每一件都剪裁精良,价格不菲。
旁边的柜子上了锁,输入密码打开,一抽屉的手表,成套的珠宝首饰都装在下面的保险柜里,再往里面走两步,玻璃柜中陈列着大大小小的包,是大大小小的包,随便拿一个出来也够林跃吃几个月了。
但她站在琳琅满目的首饰和裙子前面,竟有些恍然。
哪些是属于她的,哪些又只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影?
林跃最终什么都没拿,两手空空地离开了玉兰城。
时间尚早,她在附近找了间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开车去芳西路,到那也就六点左右,天色还没完全黑掉,两旁的酒吧或者夜总会已经开门营业了,但时候未到,街上没什么人,显得有些萧条。
不过林跃知道,数小时之后这里的灯都会亮起来,男男女女,醉生梦死的夜需要在黑幕降临之后才算开始。
林跃将车停在街口,步行去西洲,一路经过很多酒吧,她都一一进去逛了逛。
登台前田蓉过来找了林跃一趟,那会儿她已经化好妆了,坐在化妆间的角落里玩游戏。
“你就穿这一身上台啊?”
林跃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套头毛衣,“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田蓉一把将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围着转了一圈,“穿得跟只雏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哪里跑出来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
“行了,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重新拿一身!”
几分钟之后田蓉折返,扔给林跃一团东西,林跃拎起来看了眼,依稀辨别应该是条裙子,但款式奇奇怪怪,布料也少得可怜,不过林跃并没拒绝,她拉过帘子把裙子换上,走出来的时候田蓉眼睛都看直了。
她围着林跃转了一圈,忍不住轻嘘声。“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祸水了,就你这样,换我是男人我也想死你身上!”
“……”
韩少凌那阵子尝试跟魏知南联系了好多次,但魏知南都没搭理。
一来他太忙了,胡任海走后给他留了个烂摊子,董事会之后他正式走马上任,各种事情千头万绪,加上胡家族内的人还隔三岔五要去公司闹一闹,这些都得他去处理。启程那边年底又有新车型要面市,所以那段时间魏知南在s市和深圳之间来回往返,平均一周要飞三趟,压根没工夫搭理韩少凌。
二来他也知道韩少凌找他什么目的,无非是探探口风,问下《胭脂》的事。
但那天韩少凌打他电话的时候他正好在机场,难得闲着,于是就接了电话。
“喂,三叔?哎哟您可算是接我电话了,您要再不接我可真要扛不住了!”那边语气夸张,嗷嗷直叫。
魏知南蹙眉,“什么事?”
“舒冉啊,您是不知道那女的缠起人来真的要命。她找不着您就天天缠着我,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舒冉想要演《胭脂》女一号,为这事已经给魏知南打了好多电话发了好些微信,但魏知南都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