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也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如枫小姐吗?”荣伯又问。
魏骥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去又看向窗外,雪已经下得更大了,呼呼地北风将院子里新栽的几盆花吹得七零八落。
这个季节本来就不适合养这种娇贵的花,但魏骥一意孤行,如今寒风一吹,霜寒一打,可以料想到明早园子里会是什么样的惨剧。
“先缓缓再说吧。”
“可是据我所知,如枫小姐这几年一直在调查那个孩子的下落,她应该已经知道当年被抱走的是个女娃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清水镇去。”
魏骥的手指在拐杖龙头上抓了抓,几根青筋爆起来,沉默了半分钟,开口:“想办法把清水镇福利院那边的领养记录消了,当年的经办人也全部封下口!”
“可是如枫小姐找了这么多年,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魏骥回头看了荣伯一眼,没作声,转身进了书房。
……
东拓在b市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因为牵扯的层面太广,魏知南在那边呆了半个月才解决。
回邺城的前一晚接到林跃电话。
“在哪儿呢?”
“刚回酒店!”
那会儿他刚结束应酬准备上楼,又怕进了电梯信号不好,便让跟在旁边的严婕先上楼。
严婕扫了眼他的手机屏幕,没吱声,进了电梯。
“你刚跟谁说话?”
“助理!”
“噢,这么晚你们还在一起啊?”
“刚从饭局回来,除了她还有这边分公司的几个同事。”
“啧啧,我又没说什么,你要这么急着解释干嘛?”
魏知南只能无奈地用手指刮了下额头。
“怎么不问我在哪里?”
魏知南听着语气不大对劲,“你在哪?”
“回头!”
魏知南在她轻朗的笑声中转过身,大堂辉煌的灯火下站了个身影,毛茸茸的皮草大衣,大围巾加毛线帽,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像只从哪里跑出来的白色小熊。
魏知南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绽出笑容。
毛茸茸的熊往这边走,步伐不快不慢,一直走到魏知南面前。
“老板,长夜漫漫,需要找个人陪吗?”
魏知南将裹住她半张脸的围巾往下压了压,抬起她的下巴,左右转着看了看。
“什么价位?”
“老板您看呢!”
“我看肥瘦正好,要不上下秤?”
“滚!”林跃拍掉魏知南的手,朝他瞪了眼,“您当是菜墩子买肉呢!”
魏知南这才彻底笑出来,问:“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
“所以这算是给我的惊喜?”
“也不是,晚上这边有演出,刚结束!”
《春晚》首演之后在邺城又连续演了几场,之后便是全国巡演。
魏知南知道她这阵子都在四处跑,也知道今天晚上有演出,却没料到会是来b市。
“所以不是专程来找我的?”他眉头皱了起来,看上去有些不爽。
林跃立马上前挽住他的一条手臂,“话不能这么讲啦,演出归演出,但我内心来说主要是想来看看你!”甭管是不是她的花言巧语,起码这一刻魏知南有被取悦到。
深夜的酒店大堂没什么人,但就林跃这张脸,到哪都扎眼,门口保安和前台的工作人员已经频频朝这边看了,甚至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拍。
“走吧,先回房间!”魏知南牵着林跃进了电梯,摸到她手上一片冰凉,“外面这么冷?”
“巨冷!”林跃缩了下脑袋,恨不得把整个头都埋到围巾里去。
魏知南低头瞄了眼,她穿了见奶白色的皮草大衣,上上下下裹得严实,但还是能看出底下穿的是一双浅口高跟鞋,雪白的脚背露在外面,特别扎眼。
“你从剧场直接过来的?”
“嗯。”
“没换衣服?”
“换了!”
“鞋没换?”
林跃没吭声,魏知南眼梢眯了下,也没再接着问下去。
两人进了房间,关上门。
屋里暖气足得很,与外面简直是极端的两个季节。林跃摘了围巾和帽子,站在进门的地方暗暗压了口气。
魏知南进屋将大衣脱了扔到沙发上,回头见林跃依旧站在门口。
“不进来?”
林跃往外吁了两口气,解了腰上大衣的带子,带子一松,里面一片亮闪闪。
魏知南眼尾拉长,一脸深谙的意味。
大衣从中间开始打开,顺着肩膀往下滑落,修长的颈,瘦削的肩,随着她靠近的步伐,露出来的风景越来越多,直至最终站到魏知南面前,大衣已经完全滑落,身上只着一条香槟色鱼尾钉珠长裙,低月匈,细肩带,高开叉,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在衣服的包裹下呈现出无可挑剔的性感。
魏知南的气息自上而下,滚过喉咙。
“所以,这才是惊喜?”他开口问,声音已经不自觉地染上了暗沉。
林跃抬手攀上他的脖子,柔媚的目光扫过他的眉眼,最终落于他的喉结上,不发一言,踮着脚尖就口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