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的到来是值得敬畏的,在帝国的北方,这象征着尤里克永恒的愤怒与对他子民们的磨练,经过暴风雪冬天洗礼的孩子们会更加强壮,在未来能更坚定地对抗黑暗的力量,但这次暴风雪是一场毁灭性的力量,所经之处原本能顽强生长在积雪下的长草也开始倒下和死去,任何被暴风雪席卷的人都会因为冰霜与凛风而模糊视线,并被拖慢步伐。
最初当雪花只是纷纷飘落的时候,从塞森蒙德出发的帝国军队只觉得这会是一个好兆头,毕竟没什么能比在尤里克的季节中降雪更好的兆头了,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这场暴风雪成为了他们行军的最大阻碍,原本雨季时北方的沼泽泥泞是最难行军的土地,而冬季的平坦冻土能让速度大大提高,但现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在暴风雪最猛烈的时间中,霜花几乎模糊了视野的绝大部分,只有前方数米的位置能够看清轮廓,而诺德领的帝国军队就不得不在这样的条件下前进,这种情况一旦持续会严重影响整个军队士气并造成大量的非战斗减员。
在这样的天气里即使是强大的战争狮鹫也不能起飞,只能与其他马匹一样行走在地面上随着军队缓慢前行着,这只战争狮鹫的伙食耗费就不少,每天都需要上百斤肉食才能吃饱,好在也只有选帝侯自己有这么一只,而为了它军队中还带了一小队羊群,专门作为这只狮鹫的食物。
相比其他野兽,狮鹫是种相当聪明的生物,因此它也会对这样的天气表现出一些人性化的不满,当它偶尔扫动翅膀的时候身上的一大片积雪都会抖落下来,嘶鸣着仿佛在叙说着什么,只有沃纳伯爵自己能够靠近它。
尤里克教会的牧师们每日都在向尤里克进行祷告,叙述勇气并请求神的指引,虽然他们大部分时候并不会收到回应,但偶尔会有些激进地家伙发狂般高喊着尤里克的伟大祝福,认为冬天时刻是他们胜利的征兆。
而冬季王座的战士们对此保持沉默,绝大多数时候他们才是激进的寒冬追随者,而现在他们的首领乌尔里松只是保持着和过去十数年间一样的沉默凝视着天空,这位看起来野蛮的战士展现出一种深沉的忧虑。
伯爵的首席魔法顾问追随在后面并由伯爵的亲卫部队守卫者,毕竟现在帝国的人们,特别是平民对于施法者们也没有多少好感,即使是从阿尔道夫的魔法学院中离开的法师也不例外,因此他大部分时间都没有暴露出自己的力量来。
而对于这场暴风雪,他也隐约感觉到了其中不自然的魔法存在,他怀疑有恶魔或者类似的力量掺杂在其中,但这样的事情如果是魔法的话那远远超越了他所能做的的极限?法师只能和选帝侯商讨着应对这场暴风雪的可能,但最好他们尴尬的发现靠着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让暴风雪离开的?诺德领的将士们只能顶着冰雪与霜冻前行?而牧师与法师们尽可能地为他们提供躯体与心灵上的支援。
但他们不退缩,即使有人倒在雪地里也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诺德领人在冰雪狂风中前进,推开积雪斩断荆棘?就像他们的祖先也曾迎着寒风与暴雪挣扎生存一样。
伯爵的军队在向北移动的过程中也在积蓄可以召集的力量?每天都有数百人的分散在诺德领境内的小股军队汇集到伯爵的军队中?并不断带来更加准确的诺斯卡人的信息,从他们目前报告中伯爵可以了解到诺斯卡人的队伍正在北方集结着停留了数天的时间并没有扩大行动的迹象,那里正是纽安斯克兰的位置。
伯爵很高兴地想着那里的守军还在坚守着消耗诺斯卡人的精力,暴风雪或许拖慢了他们的脚步?但那些缺乏补给的诺斯卡人应该更撑不住才对。
有消息说米登海姆的选帝侯已经让他的军队集结起来向着北方前进了?如果他们没被这场暴风雪阻碍住脚步的话,也许他们能够成功汇合起来,在联手摧毁北佬们向着内陆劫掠的想法。
虽然担心鲍里斯会不会因为边界冲突的一些小纠纷而对支援北方的行动不太上心,不过现在看来?米登领选帝侯他已经召集了一支相当庞大的军队,而且并没有打算拖延着等待诺斯卡人彻底蹂躏了米登领的土地并准备继续南下的时候再假装联合起来抗敌?这让伯爵感到些许庆幸。
在离开塞森蒙德的第十二天时,伯爵的军队终于找到了他们的敌人,似乎也是为了接下来的战斗有一个好的视野,这些天来一直持续的风雪在清晨减缓了,而昨晚暴雪一直下了一整夜,大地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未受破坏的白色,在不到一个小时后,成千上万的人的鲜血就将溅在战场上,但现在它还保持着原始的洁白。
清晨的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除了风中吹响的旗帜和偶尔的马的嘶鸣声,帝国军队的战线上没有一点声响,士兵们握紧了武器排列着紧密的战线,尽管有许多人因为这些天来的冷酷天气显得脸色红肿,但他们依然坚定地准备作战,牧师与宗教骑士们低着头向他们的神祈祷,祈求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给予保护。
沿着山谷一英里半远的地方,可以听到诺斯卡人人不停的鼓声,但越来越猛烈的风掩盖了鼓声,飞旋的雪使敌人在远处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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