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酒馆。
“站住。”一个声音说,“你!”
赫尔斯顿住脚步,下意识转过身去,虽然对系列的行动有些不满,不过他发现自己就是被要求停下来的人,菲特蒂也停下了脚步。
一个身影从雾中向他走来,他没有戴头盔和铜制的徽章,这意味的那个人不会是城市的守卫。
赫尔斯按了按腰间,他身上没带几个硬币。
“让我们看看你是什么人?”
一盏灯笼被举起来,照在他的眼睛里,菲特蒂畏缩了一下,紧靠在他身边,赫尔斯在亮光中看到了挂在腰带上的码头工人的标志。
“你是哪来的,冒险者?”
赫尔斯点了点头,他没兴趣惹麻烦。
“你女朋友?”
菲特蒂试着躲在他后面,就像夜行动物躲在岩石后面一样。
“她是个学生?真漂亮不是吗,为什么我们这样诚实工作的人得不到应有的奖赏呢?”
赫尔斯可以到他袖子上戴着市民的戒备臂章,他是码头上的工会在野兽流窜时派到街上的一名非官方巡逻员。
“不过革命会改变这一切的!”那个人握了握拳头,显然这个义务守卫是莫维奇的信众。
守卫伸出来,试着摸向菲特蒂的头发,赫尔斯握紧拳头,感觉自己锋利的指甲刺着手上的肉,搞定这家伙很容易,但接下来可能会麻烦一点。
赫尔斯从守卫的呼吸中闻到了杜松子酒的味道,这些义务守卫没有一个认真对待保护当地人的任务,只是找到更多欺凌的借口。
他知道雾中还有其他人,他能辨别气味,尤其是在天黑之后,尤其是月亮升起的时候。
守卫斜睨了一眼,然后向前探了探身子,他的五官在灯笼的光里扭曲着做了个鬼脸。
“亲爱的,你应该小心你和谁一起。”守卫说,“也许野兽会抓住你的,你们小心点。”
他说着转过身去,赫尔斯暼着他的后背,如果他愿意,他现在可以轻松地将他的肩胛骨塞进脖子里,但那是另一种生存方式。
守卫消失在雾中,连他们的灯笼也在雾中模糊了。
他对那只野兽感到好奇,他不愿去想那个像在森林里一样在黑夜里潜行的杀人鬼,害怕自己会能够理解那个家伙的乐趣,在街头巷子中猎杀。
但他自忖不会应付不了那个家伙,他握紧女人的手:“放心,我保证什么怪物都别想对付得了我。”
真的吗……
当他送菲特蒂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片荒地时,他隔着很远便问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而且是从他那里传来的,这让他面色微变,猛地赶回向荒墓园。
当他踏碎一片冬枯的植物回到墓园,他看到了冬夜里有些凝霜的土地上翻出了骸骨,破碎的肉与血液让土地变得血肿刺鼻。
而在碎石破中,他再次看到了那个“野兽”,尽管当他们对视的时候,对方就立即抛下手上的行动,转头开始奔去更远的雾气中。
“别跑,该死的!”赫尔斯怒喝一声,准备追击,但在他赶到荒墓中央时,剩下的就只有更加遥远危险的感觉。
他猛地刹住步子,看向危机感传来的方向,在那片雾气中,一个看起来比他娇小得多的身影逐渐浮现。
即使隔着雾,赫尔斯也能看到她眼睛里的红色,知道她为什么能在黑暗中看见东西,她用口哨吹着一首古老的曲调,赫尔斯很羡慕她在黑夜和雾中毫无恐惧的样子。
那个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袍,她走到被死亡浸透的土地上,看起来毫无违和,她笑着,牙齿仿佛被磨得尖利的珍珠。
赫尔斯盯着她的脸,在表面下的更深处看到里面一张与她外表所不像的面孔:一张诡谲的,掠食者的面孔,带着尖锐的利齿,苍白毫无温度的皮肤与一双冰冷火焰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