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远点。”奥兰多只是低沉地回答。
恩斯特将巨大的剑刃收回腰剑,退后几步让出来似乎是表示诚意。
奥兰多一边警戒着对方可能的攻击,一边凑近过去,朱莉亚昏迷中看起来更加虚弱了,无论呼吸还是脉搏都几乎微不可查。
“她很快就会死的,在她属于瘟疫之神前,她或许对我们还有用。”恩斯特冷冰冰地说,无论骑士在面具后的表情如何,他说话的时候都毫无疑问地表现出威胁。
“你休想动她一根头发,我不会和混沌的仆人合作。”奥兰多将剑拦在身前。
“如果我需要她死,随时都能做,你能战斗,但她不能。”恩斯特说道,“她对我们毫无用处,只会拖我们的后腿,按照我的方式,她对我们或许就还有用。”
“别一口一个我们,我不在乎你是哪个黑暗神明的信徒,但我不相信你,更不会听你的命令。”奥兰多注视着他,握紧了剑刃。
“可以,但你也不可能阻止的了瘟疫之子和瘟疫之神的随从们,而她也撑不过一个小时就会被瘟疫之神带走。”恩斯特平静地说道。
奥兰多瞳孔缩了缩,黑暗诸神的奴隶们是一个个痛苦,绝望,谎言编织的存在,他拒绝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但朱莉亚的情况确实在崩溃的边缘,他能在那之前击败瘟疫的存在吗?
“你是谁,来这里为了什么?”奥兰多沉声道。
“不为什么,不想让瘟疫之神在游戏里占上风而已,我的主人下了不少赌注,不过……总之我们都是想杀了瘟疫之子而已,可以合作。”
一个古老的故事,鹰和蠕虫的神,奸奇的狡猾计划不断受到纳垢的贪婪的胃口和盲目的饥饿的威胁,有时蠕虫的力量太大,带病的肉肿得厉害,鹰的爪子抓不到它,奸奇的精心计划会被纳垢的饕餮大餐打乱,他的木偶会被从绳子上割断,在所有的神中,最被变化之主诅咒的就是纳垢,因为即使是伟大的操纵者也无法强迫瘟疫之神的力量。
“然后呢,让一个新的意志入主我的城堡?你们以为这是哪里!”奥兰多呵斥。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在撒谎,但无论是否是真的,都再差不到哪去了不是吗?”恩斯特冰冷如铁的声音中也带了丝嘲讽。
“我相信我的朋友能干掉那个混蛋,我也相信我能完成我的任务。”
“你的朋友……”恩斯特的声音变得严肃了一些,“他确实有那样的力量,但他终究是一个人,如果在那之前丰饶之王降临于此,结果依然没有两样,况且……你确定她能挨得到那个时候?”
奥兰多低下头,触目惊心的是几条细微的血线从少女的七窍间流下,这动摇了他的决定。
“我不会相信混沌信徒的话语,但合作的话……今天就破例一次。”奥兰多声音低沉,撑着剑起身,直视恩斯特,“我会做好你随时可能杀我的准备,你最好也一样。”
“很好。”恩斯特点了点头,转身向着烧焦血肉打开的通道走去,奥兰多背起朱莉亚跟上。
他们现在走的是一条看起来更加别扭的道路,恩斯特用火焰的魔法在腐烂的肉墙上开出洞来,从走道的不同节点穿过,虽然看起来更加周折,但在奥兰多的感觉里他们却是在真正快速地靠近被腐化的城堡的核心位置。
当他们通过一片怪异的污水泥泞时,恩斯特告诫说道:“小心一点,这里的陷阱会从水刺出。”
奥兰多刚放慢脚步,水面上就冒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在他面前几英寸的水面上爆了出来,奥兰多急忙后退了一步,而那个黑色的影子就被拽回水中。
奥兰多又小心地向前踩了一下,那个黑色的东西又从水中刺了出来,那是一根巨大的黑色刺,比矛更粗,而且带着诸多残忍锋利的倒刺从它的两侧伸出,黏液和污秽滴落下来,上面缠绕着一圈腐烂的内脏。
那根刺又回到了水面下,再次隐藏在污水和污秽中,看着水面再次平静下来,奥兰多看向不远处的恩斯特,他的面前也浮起了一根尖刺,上面挂着的是与他身上盔甲相似的甲胄。
“这是?”他忍不住问道。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不过现在剩下的只有我而已。”恩斯特耸了耸肩,对此满不在乎。
“难怪你需要人帮忙,因为你自己也不能阻止他们了。”奥兰多摇了摇头。
“我不否认。”恩斯特绕过尖刺继续向前。
一阵震动在污水表面晃起轻微的水浪,四周的飞蝇忽然逃难般躲开了,奥兰多叹了口气,这毫无疑问又是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奥兰多小心地退开了几步将朱莉亚放下,持剑面对着震动传来的方向,而恩斯特站在前方,也将自己锯齿的重剑持起。
在一片腐肉蠕动碰撞带来的诡异声响中,掀开污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巨大的蟾蜍外形的丑陋怪物,它长大着能吞下整个人的大嘴,宝石般的眼睛各自独立地转动着扫视着面前,而在它的背上瘟疫使者正抓住瘟疫蟾蜍生长出的怪异尖角,手上拖着疫病之剑。
“来得真快。”恩斯特挥舞着重剑砸向蟾蜍的头颅,在其背上的瘟疫使者用剑接住了这一击,瘟疫使者利用他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