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骑士失去了冲力,在战斗中陷入了困境,绿皮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们,把他们从马鞍上拖下来,切粗糙的刀刃野蛮地砍向骑士。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调转战马来帮助同伴,就在这时,一队粗壮的兽人从树林里冒出,骑在笨重的野猪背上,这些强大的野兽在地面上猛冲而过,奔向骑士的侧翼,这些骑士们没有注意到来自身侧的威胁。
巴斯托涅的骑士们从更有利的位置俯视着战场,只有他们才能看到危险所在——绿皮的战猪骑们会猛击骑士的侧翼,被打穿防线的巴托尼亚骑士会被屠杀。
“冲锋!”卡达斯男爵大喊着,踢着他的骏马向前迈进,巴斯托涅内的骑士们从长满枯草的山丘上冲下来拦截那些战猪骑兵,年轻的骑士们高呼着战歌,催促身下的战马跑得更快些。
野猪骑士们意识到这个新的危险,但为时已晚,他们试图拖着笨重的战猪转过身来面对骑士们的冲锋,这些动物都是顽固、倔强的野兽,兽人们用力拉扯着它们,它们咆哮着,有几只猛兽把骑手扔了出去,巨大的獠牙在混乱中互相残杀,血的气味几乎把他们逼疯了。
绿皮们拼命想控制这些野兽,而巴斯托涅骑士的冲锋向他们袭去。
奥兰多的骑枪擦过一个兽人披甲的肩膀,使它失去了平衡,而披着厚重战甲的巴托尼亚战马撞上了兽人身下凶猛的野兽,碰撞间使得那只绿皮失去平衡,摇摇欲坠间摔下,在战马闪亮的马蹄下被踩碎骨头,那头战猪被另一位骑士的刺穿的时候倒在地上,吐出血液和气竭的咆哮,而在身边的一名骑士被粗糙的长矛击中胸甲,从马鞍上摔了下来。
弥昂看见奥兰多的骑枪深深扎进了另一只绿皮的身体里,骑枪紧紧地夹在腋下,用顶端的尖刺刺穿兽人涂着野蛮纹身的绿色皮肤,枪尖折断了绿皮的肋骨并刺穿心脏,在令人满意的冲击中挑飞绿皮。
湖神的幻兽如同流水般无可停滞地奔行在战猪骑兵之间,弥昂手持剑盾,盾刃与剑锋轻松地划破切裂周围绿皮们的身躯,都法的表面折射着阳光,以任何凡间战马都不具备的凶猛攻击着四周的野兽们,碾碎骨头,撕裂肌腱,偶尔有粗糙的铁刃落在它的身躯上,但都被看似薄弱的鳞片弹开了。
“向右转,把它们分开!”卡达斯男爵咆哮着,把他那溅得满是鲜血的晨星链枷挂在马侧上,绿皮破碎的躯体和血浆使得周围的地面一片狼藉,巴斯托涅的骑士们步调一致,将战马向右转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冲击着绿皮战猪骑兵们的后排。
“为了巴斯托涅的荣耀!”骑士的喊声回荡着,他们向混乱的敌人冲去,骑士们从战猪骑兵的侧翼猛击而出,把绿皮们的兵力分割成两半。
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使得绿皮们一时间陷入了不利的局面,骑士们一路挺进着推开绿皮们的攻势,被双方在残忍的厮杀间不断将彼此击落下来,但冲锋反而被遏制的绿皮们面对着手持斧枪重剑的步行骑士时,被纷纷砍倒落地。
发现战猪骑兵们无法对抗蒙特福特与巴斯托涅骑士们的夹击,绿皮们很快就搞清楚这支新来的人类军队对他们军队的威胁,因此当巴斯托涅的骑士们撞穿绿皮的一条线列时,在杂乱沉重的脚步声与令人作呕的臭气中,骑士们看到了新的威胁迎面奔来。
它们是巨魔,是因为混沌的魔法之风扭曲成的愚蠢而可怕生物,因此它们经常会被绿皮们骗去打仗,它们又有着贪婪的胃口,因此与绿皮们踏上战场并非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每头巨魔都几乎有人类的两倍高,体重更是五倍以上,当十几头巨魔手持着粗壮的树干与巨大岩石的简陋武器奔近时,所有人都知道这些恶心的畜生不好对付。
冲锋在前的骑士骑枪挺举,在战马的冲锋下深重地刺入巨魔的腹间,将其没有护甲的,膨胀的肚子,但是骑士没有任何欢喜之色,因为骑枪深深陷入巨魔血肉的同时,巨魔不在乎地用巨大粗陋的武器砸碎了骑士。
巨魔最为人知的特色就是它们快速愈合的能力,它们愈合的速度几乎能赶上受到伤害的速度,即使断肢重生也可以做到,者使得杀死它们需要付出不小的功夫,即使十几只绿皮最终会被骑士们斩杀,但它们足够拖住骑士们一小会的脚步了。
巨魔们毫不畏惧地与披着重甲的战马撞在一起,用手中粗陋但沉重的足以压弯甲板的武器砸落下来,骑士们则用骑枪与剑刃给它们留下道道伤痕,不过那些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而在巨魔拖住骑士们脚步的时候,巨石从半空滑落落入骑士大军中,沉重的巨石轻易将砸中的骑士连人带马碾碎,甲胄压扁。在绿皮们的后方,地精制造的简陋投石机正在抛射着石块和任何随处可见的坚硬物体。
一阵羽翼扰动气流的声音从天空传来,阴影掠过地面,弥昂斩杀着迎面本来的绿皮时沿着前方的天空看去,十余道白色的身影越过天空,他们是来自帕拉翁的飞马骑士,帕拉翁与蒙特福特同处灰色山脉,之间的崇山峻岭使得只有这些拥有飞马的骑士才能快速跨赶来。
飞马骑士跨过成群的绿皮,俯冲向后方正在搬运石块的地精,长矛将之挑起甩飞,飞马半空踏着蹄子砸碎绿皮的头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