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重步子前来的维。
“情况怎样?”弥昂看到维回来,笑道。
“花了点时间才说服你的朋友,不过他不像你那么固执。”维坐在弥昂的身旁,注意到他脚边一个水囊,上面的血腥味对她而言很难不注意到。
“哪来的血,看起来放了段时间。”维直接伸手将水囊抓起。
“鼠人的血,矮人们花了不少力气帮我从尸体中收集的,对矮人们发起袭击的鼠人相当古怪,他们的行动仿佛没有固定目标,而且相对正常的鼠人显得悍不畏死。”弥昂凝视着奔流的瑞克河,“我……和尚-保罗·范雷碰面过了,他告诉我鼠人的血中含有特殊的药剂,与他自己的试验效果似乎正相反,其可以压制服用者的恐惧与抵触等情绪,不过显然判断力和理智也会受到严重影响,那些鼠人的情况就是证明。”
“你们没有交手就够令人惊讶了,他为什么找你会面,而且还做这些?”
弥昂没有直接回答:“把奥兰多那边的情况和我说说吧,我想应该有脱不开的关系。”
“好,其实也不复杂,简而言之就是那个色孽恶魔附身在夏洛蒂的身上混入了宫廷中,以谋杀和魔法等手段将自己的腐化渗入到宫廷内,意图夺取大量的灵魂吞噬,幸而你的朋友抵挡住了恶魔的影响,并在交战中意外引导雷电击退了恶魔,当然那是神佑也说不定。”维仔细思考,“如果要分析的话我觉得应该会有其他可用的信息,但很多细节无法考究,那些受影响的人恐怕也记不得什么。”
“无妨,只是印证了我们的一些猜测,还有尚-保罗告诉我的真相,尽管我认为他说的是实话,但我还是希望有其他佐证,说到底我没有多少应该相信他的理由。“
“所以他到底找你说了些什么,快和我讲讲。”维推了推弥昂。
“他说他需要我的帮助。”
“想不到他作为恶魔王子,蛊惑人心有一套,说笑也不赖。”维佯装感叹。
“我倒不觉得他在说谎。”弥昂将阴影之矛立于身前,“因为他的立场或许并不与那个守密者完全一致,尚-保罗有他自己的私愿,他要让自己的妹妹从恶魔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原本他算是与守密者合作来尝试达成自己的目的,但他对恶魔们的性格再清楚不过了,因此在守密者受创无法再实时监视他的情况下,他决定开始自己的谋划。”
“有道理,他不相信色孽大魔会认真履行协议,完好无损地放了自己的妹妹,宁可与敌人合作也不信任所谓的‘同伴’。”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觉有些可悲,既然你们没有交手,那你是答应他了?”
“如果他的目的仅限于救他的妹妹。”弥昂强调道,“但我觉得不止如此,他有深刻的仇恨,在毁灭欲上他比守密者本身可能更加危险,只是现下我还没有把握解决这一切,恶魔王子就算被放逐也终将重返。”
“那就这样吧,历史上回归的恶魔从不在少数。”维耸耸肩。
“但还有机会。”弥昂想了想,“他没有获得完整的升格,如果他让邪神足够青睐,即使战胜他也不会结束这一战,现在还没到那一步。”
“所以你既会与他合作,但也会在必要的时候与他彻底一决胜负。”
“正好能帮我们洗脱罪名不是吗?”弥昂看着她额前絮乱的发丝,“我让他记得关照一下那些莱弥亚血系的吸血鬼。”
“这个主意不错,我之前还想着有空要不要先去讨点利息。”
“不过他答应的太爽快了,也许这本身也在他的谋划呢,毕竟那些吸血鬼也是他的阻碍。”
“所以说尚-保罗到底有什么计划,他抓走玛丽卡是为了什么?”维问回重点。
谈到这,弥昂的脸上也多了些不解的神情:“他说是为了一出戏剧,玛丽卡要扮演其中一个角色。”
维翻了个白眼:“看来想弄清投向混沌的人心里在盘算什么可不容易。”
弥昂的思绪开始回到不久前他与尚-保罗·范雷的对话。
“你打算怎么救你的妹妹?”弥昂刨根究底地问道“又为什么要抓走玛丽卡?”
“我筹备了一出戏。”尚-保罗摸出一个小本,“其中我需要玛丽卡来扮演一个角色,但为了避免卢克修斯从她身上下手威胁我,我才单独将她带走,嗯,夏洛蒂的角色已经修正了……”
弥昂保持了耐心,他知道尚-保罗不会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在这出戏上可是花了大价钱,明面上的宣传目的是要超越阿尔道夫的歌剧团,而对卢克修斯而言这是为他准备的盛宴,戏剧本身就是很有仪式价值的存在。”尚-保罗合上剧本,“让破碎的守密者恢复需要大量的血祭和供奉,努恩与城外一些预先设定好的地点都会举行相应的仪式,而随着剧幕的发展观众会发现恶魔逐渐走向现实,卢克修斯将回归,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擅长探讨戏剧艺术,如果这是卢克修斯所知道的,那么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弥昂问道。
“他不会知道让他复活的坐标并不位于演讲台上,我们会合作耍个花招,让他滚出去的时候也不伤害到夏洛蒂。”尚-保罗与弥昂对视,“我需要你也出现在舞台,我为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