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已收监下狱,张全义上奏罗贯罪不可赦,按法例应当处斩。呵呵...这恐怕也不是那张全义明察秋毫,而是恶人先告状吧......”
御书房内,李天衢拿着由河南提点刑狱司转呈,要对地方官员处以极刑,也必须要由皇帝亲笔批复的奏书,却冷笑着说道。
除了李天衢之外,总掌内侍省的宦官首脑张居翰手揽拂尘,正恭敬的肃立在一旁。而李天衢转过头去,旋即向张居翰问道:
“张全义不止是上奏诬告罗贯,而势必要置他于死地,想必他也应该已经暗中向王禀恩送贿金打点,而意图让近臣蒙蔽朕,批复这要将罗贯处斩的奏书了吧?”
张居翰赶忙颔首称是,他踌躇片刻,也不禁出言问道:
“陛下英明,先前便已派遣官吏寻访河阳诸州民生。没想到张相公当初躬劝农桑,治理一方政事也向来勤恳贤明,可如今竟然...治政懈怠,还广受贿金敛财。而陛下能断定张全义这是编织罪证,而诬陷罗贯要治他死罪,这也的确是犯下了瞒上欺下、蒙蔽圣聪的大罪...可他以往毕竟有大功于国,陛下也已打算要下旨严办张相公?”
李天衢闻言沉默扮相,他眉宇间冷冽的神色也又浓重了几分,又沉声念道:
“当年朕还只统掌义成军一处藩镇伊始,张全义的确尽职尽责的招徕安抚流民,开荒治农,而后得以壮大,也少不得他这个治政的能臣。可是人...到底是会变的,顾念张全义以往的功绩,如若他恪行知足,即便犯下些过失,朕也不愿与他计较。
可是如今张全义那厮愈发不知收敛,竟然意图行贿买通内朝近臣,打算欺瞒朕诬害官员性命...朕又如何还能容得他再仗势以权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