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开拨上去,不可让任何一艘船舶逃脱!”
身边指挥使听罢轰然领命,当即分咐下去。由柴再用所统领的大小舰船,也早已鼓足了风帆,而把橹摇桨的水手更为卖力。舰队前列,二十余蜈蚣快艇当先疾驰了出去,迅速滑过江面,又留下一道道跃动的浪花。
而正在混战中的双方,也发现魏朝又有舟师战舰气势汹汹的驶来,立刻有人高声示警。
其中一艘在江面上剧烈颠簸的船舶上,有个生得身材高大,面色却甚是煞白,还生得个酒糟鼻而貌相有些乍眼的恶汉连忙转过头去,朝着向自己这边逼近过来的舰队瞪视过去之时,他满脸的戾气,虽然神情气急败坏,可那对呈赤色的双目当中,也仍满是怨毒之色。
白面夜叉高澧,先前本来打算投奔魏朝,好歹自己身为湖州刺史,又是吴越国将门子裔,对于两浙地界地形水势,乃至各部军司虚实相对熟悉。
可事到如今,高澧也始终想不明白。魏朝只须赏他个一官半职,好歹以后要针对吴越国也是有利无害...可是魏军却又为何如同撞见了仇家一般,非要将他赶尽杀绝?
魏帝李天衢,当年与杨行密一并下令,以酷刑处死纵兵吃人的凶贼孙儒,以及同河东李克用联手齐攻梁国,又将生性残暴,也好驱使麾下将兵屠杀当平民做军粮的李罕之以残酷手段诛杀这些事宜,高澧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可李罕之、孙儒...乃至更早的黄巢、秦宗权之流,毕竟都是那李天衢的死对头。要搞死自己的仇家,还能赚得个诛凶除暴的美名,那又为何不做?这般世道,哪一方君主不是表面一套、背里一套,嘴上说是顺天应民,实则哪一个不是道貌岸然,而更看重实利?
所以高澧以己度人,他还是无法理解,对于你李天衢而言,我先前与你无冤无仇,又不打算与你魏朝为敌...就算你暂时无意对吴越国用兵,可留着老子到底还是会对你有用......
但你他娘的,又为何非要弄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