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不住,遂立刻回身又对朱瑄说时,双目中也已满是凛然杀气:
“堂兄,咱们明明先前以盘算的精细,又怎想到到李天衢那驴鸟倒来坏了我的好事!眼下再是懊恼也不济事,我又如何能够甘心?依我之见,咱们趁着齐克让那厮随从兵少,不如直接一拨军马追上去,杀了那不识抬举的老狗。夺来俺再强要了他那闺女,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索性再引兵就直接去接管泰宁军藩镇,届时哪个不服,尽管杀了便是!”
“糊涂!若是如此轻易便能夺下泰宁军,又何必算计着让你先迎娶了齐克让的女儿!?”
朱瑄厉喝了一声,他立刻又瞪了朱瑾一眼。心说你再是勇猛了得,却这般耐不住性子,稍有不快只知道靠动刀动枪了事,这倒也难怪齐克让那厮不会上套!
虽是堂兄弟,可朱瑄与朱瑾的年纪也差了十几二十岁,大概与李天衢年纪相仿,倒也与自家女儿般配。只是朱瑄知道自己这个堂弟虽然生得也是高大威武,在天平军地界却是凶名在外的主。而凶蛮惯了,往那一杵虽然能镇得住寻常军汉,可这是让你去假意使得齐克让那闺女中意才好成事,结果当日听齐克让说及有意将他女儿许配给李天衢后当场便要甩脸子发作,这个节骨眼,又他娘的不是让你抢亲!
偏生朱瑾还时常鼓吹说自己除了打仗杀人,平生有着名马、美人这两大爱好。治下几州县坊内但有甚貌美女子,你也没少强取豪夺了...齐克让那女儿婚配大事,自然上心,只要稍加打探,便知你平素为人风评,他心里又则会不犯嘀咕?
朱瑄心中恨道,先前早知齐克让之女到了婚配之龄,趁着今番他重返泰宁军,合计着哪怕是半利诱、半胁迫的法子让对方屈从,进而使得朱瑾趁着迎亲之日强夺他藩镇,如此他们兄弟两个联手,也将成为雄踞齐鲁之地的强藩。本以为能够成事...结果半路中却又杀出个李天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