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又打来电话问他忙不忙,其实就是来查岗了。
贺川无心应付,匆忙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此时房间里还有程回的存在,他心思飘远,抽完这支烟,就进了房间,眼里的戾气极重,也不管程回是不是睡着了,他翻身上床,把她搂在怀里,还觉得不够,于是找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她额头有伤,他侧了侧头,避开她的伤口,开始蛮横起来。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可程回很难受,不配合,甚至咬他。
贺川不躲不闪,很快两个人就尝到了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房间没开灯,窗帘又拉伤了,很黑。
程回睁开眼看到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她唇上吃痛,回过神来,含糊不清说了句走开,她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
贺川来了感觉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凶狠起来,不会照顾她的感受,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够憋屈了,像条狗一样讨她欢心,他这次是特地带她出来一趟,也不管会不会被查到,她倒好,一路都在摆脸色。
他又不是有受虐的癖好。
他看程回越是这般冷静,他越是恼火,这团火,就是来得莫名其妙的。
程回被他折teng狠了,也不再吭声,就那样受着。
等他结束后,他起身扯过被子盖在她斑痕累累的身上,他转身起床,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啜泣声,他又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看到她手臂挡住双眼处,在哭。
贺川没说话,躺下来搂着她,轻轻拍她肩膀,说:“我弄到你了?”
程回还是哭,没回答。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哄了一会儿,她还是没停下,贺川也不继续哄了,想起她的病,他叹了口气,又去哄她。
程回是压抑的哭,肩膀抖的厉害,声音克制着,不敢大声哭出来。她心里难受,堵得慌,偏偏这种时候,贺川非要强迫她,她本来想忍下来的,可是到后面,越来越难受,眼眶酸酸涨涨的,还是发泄了出来。
她说:“你要是不想哄我就别哄了,我不稀罕你,我也不需要你,你离我远点,离我远远的,我不至于要你的施舍。”
这就是冤枉他了,他黑了脸,耐心见底,干脆起了身,捡起地方的衣服就往外走了。
典型的是提裤子走人。
他出去了,程回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看,她很想结束这种日子,不像人也不像鬼,活着真累。
不止她累,贺川迟早有一天也会累。
她明白了一件事,贺川现在还能缠着她不放,大概是因为他知道她的抑郁症是跟他有关系,或多或少,心里应该对她尚存一些内疚。
等这点内疚什么时候耗尽了,贺川大概也不会继续对她这样了。
程回想的很明白了,只要把他的耐心耗完,她也就自由了。
……
他们这次在伦墩待了一周左右,自打那天晚上她作了后,贺川就没怎么回来,到了最后一天,他才回来找她,那是他忙完了,可以回墉城了。
他不在那几天,都是何用在照顾她。
而程回也没和他说几句话,她心情也不好,不太想说话,张助也知道她跟贺川大概是又闹不愉快了。
他们在谭北家住的那几天,张助去忙其他事了,回来后又面对闹不愉快的两个人,心里也是有些崩溃。
没办法,谁让他是小助理一枚。
回来后,程回额头的伤在愈合了,去过医院处理,重新清理了伤口,还好不算严重,要是以后留疤的话,她就考虑剪个刘海了。
贺川这几天也没来找她,她乐的清净,重新调整心情,继续看书复习了。
考试的时间还很充裕,她勉勉强强还能浪一段时间。
马上过年,程回要回家的,贺川没回来,她只能打电话跟他说一声,以免到时候他回来找不到人。
打过去的电话,没有接通。
她就给张助理打电话,张助理是一定会接的。
她说了要回家的事,拜托他帮忙转达给贺川,张助理说行,没问题,她说了声谢谢,顺便道了一句:“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拜拜,张助理。”
“你也是,一样,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程回收拾了一些书就要回程家。
她不在,阿姨也没什么事,也跟着放假了。
张助理转达了程回回家的事,贺川听了没什么反应,翻阅着报告,过了会,他才抬起头,说:“没了?”
“什么?”张助没反应过来。
“她没有再说其他的?”贺川一字一句问他。
张助理仔细想了想,说:“有。”
“说。”
“她说提前祝我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