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东宫,太子朱标与太子妃吕氏正在吃饭,窗外淡淡的阳光洒在精致的瓷盘上。
桌上摆满了各式早点,热腾腾的粥品、精致的点心,还有新鲜的时令水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朱标夹起一块软糯的点心,放在吕氏的碗里,温和地说:“尝尝这个。”
吕氏没夹起来,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
“殿下,您听说了吗?”
朱标知道她指的是鲁王朱檀,他放下手中的银匙,叹了口气,“听说了,老十他沉溺女色,又迷上了金石之药,御医说他身体已经被掏空了。”
吕氏眉头紧蹙:“他还那么年轻,若是就此毁了,岂不可惜?”
“圣孙当时说了,若是不把两位王爷召回京城,那今年就有性命之忧,如今一看果然应验。”
香烟缭绕下,潭王像一個忧郁的诗人般用手撑着下巴,一小口一小口的吸着;而鲁王则是猛抽一大口后如坠仙境,整个人两眼发直,开始飘飘然起来。
不一会儿,朱雄英来到了东宫的门口,穿着平民服饰的潭王朱梓和鲁王朱檀已经在等候他了。
饶是如此,鲁王身边还是跟着几个宦官看着他,一方面是怕他身体虚弱晕倒,另一方面则是看着他不能接触女色和金石之药。
“八叔,十叔。”朱雄英恭敬地行礼。
朱雄英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那就是大明绝大部分藩王,娶的王妃都是功臣之女,而这些将门虎女大部分精神都不太正常,跟着藩王就藩以后,闲极无聊之下基本都会选择在王宫里发癫。
鲁王朱檀又猛抽了一口烟屁股,长长地舒了口气,把烟按到马车的侧壁上熄灭:“女人事多就得打,都是玩物,八哥你怕她作甚?”
叔侄三人年岁相仿,都是二十岁左右,不说相见恨晚吧,一路上倒也能聊得来,从家庭聊到人生,从人生聊到梦想。
“今日天气晴好,我想带两位叔叔去宫外走走,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朱雄英回答道,而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几位宦官。
不过朱雄英也没跟他们说,糊弄了一下就出去了。
就在这时,朱雄英走了进来,按礼数给两人问安。
“可不是吗?八王爷那么喜静,十王爷又哎,圣孙殿下真是了不起。”
“确实是令人痛心老十本性不坏,只是走上了歧途我会想办法劝劝他,希望他能回头是岸。”
他身后,侍女们窃窃私语,对这位年纪不大就散发出不凡气度的圣孙议论纷纷。
并且这些宫女因为朱雄英跟她们年纪相仿,且不对她们摆架子的缘故,更是多了几分亲切之感。
咋说?说不嗑药改抽华子以毒攻毒了?
“不妨事,十叔,坐马车。”朱雄英信心满满地说道。
“不知道,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胡思乱想,刚才脑子里还浮现出下一瞬,就会发生地裂的场景,然后咱们三个就陷进去了。”
“是,与八叔、十叔一道出去。”
朱标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改天等他好点了,我带他钓鱼去。”
这下不光是朱标有些惊讶,吕氏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怕什么?”
不过朱雄英倒也没害怕,身后跟着一马车的护卫呢,再说了,这里是京城,也没什么可怕的,虽然内城和外城的中间区域比较贫穷混乱,但要是说有盗匪流窜那也是无稽之谈,治安不算好,但也绝没有差到会频繁出现人命官司的地步。
老八是个喜欢待在宅子里的,老十脑子里除了女人就是嗑药,朱雄英是怎么做到让他俩跟着他出门的?而且老十身体都这样了。
“侬都不晓得鲁王虚成什么样子了,那眼睛哦,跟锅底似的。”
宦官自然是点了点头陪着笑道:“如此甚好,全看圣孙安排,不过我们得跟着。”
鲁王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只是这身体”
朱梓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问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那母老虎是真的把他攥在手心里拿捏的死死的。
朱梓沉默了刹那,如实道:“害怕。”
潭王朱梓诧异地看着朱檀,在他印象里,自己这十弟,其实是个挺温良的少年,不知道几年不见,怎么反差这么大了。
解释完目的地后,朱雄英看着朱梓说道:“八叔手抖得厉害。”
随着逐渐熟悉起来,以及朱雄英先知般的预言应验,这些东宫的宫人们已经在心底逐渐接纳了这个新回归的主人。
吕氏点了点头,轻声说:“金石之药,不过是虚幻的长生梦。真正的长生,在于修心养性,而非依赖外物。”
“从皇宫一路向西,从三山门出城,去莫愁湖。”
朱雄英的身影穿过东宫的回廊,阳光将他的身形剪影在地面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少年英气。
然后他就准备溜了,但却被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