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马,你竟然暗算我?”傅徒愤怒不已。
师马淡然一笑:“你不也暗算保空吗?保空虽不是你亲手所杀,但你收买宁无缺,宁无缺暗算保空,就等于你暗算保空。保空视你为手足,我问你,你怎么忍心?”
“姬武建立武阁的目的是什么?他把咱们供起来,就是将我们三人束之高阁。明面上,武阁三老是为夏国武道界万人敬仰的人,但实际上,咱们手里的权力少的可怜!”
师马叹了口气:“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放不下权力欲望,傅徒,你白白修炼了这么多年。”
“权力谁不喜欢?你跟保空一样,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我最恨你们这样!如果保空肯合作,他就不会死!”
“我们年纪大了,不该把机会留给后辈吗?都像你这样,夏国武道还怎么发展?一把年纪了,还要占着位置,你又能活几年?”
“凭什么要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年轻人就该靠自己努力。我们谁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傅徒满心不服,自从姬武上台,武协内部都趋向于年轻化,年轻人一个一个上台,而他们这些老的,都退休了。
“习武之人,就该潜
心修炼,你迷恋权力,这是误入歧途。而且管理武协,不是光靠修为高深就可以的。你需要具备一定的管理能力。试问,如果让你管理夏国武协,你能做的比姬武好吗?”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一向敬重你,想不到连你也不支持我!”傅徒突然又有一些伤心,“武阁三老,我们三人情同手足,最该支持我的是你们,为什么你们都不支持我?”
“你还有脸说情同手足?你杀了保空,你当他是手足吗?”师马厉声喝道。
傅徒默默闭上眼睛,一颗浑浊的泪水滚了下来:“杀了他,我也很心痛。”
“今天,我必须杀你,为保空报仇!”
师马话音一落,随即身形掠了过去,一掌拍了过去。
他的轻功修为很高,只见一道残影,身影已经逼近傅徒面前。
武秦慌忙挡在傅徒身前,双手一抖,无数暗器射了出去,师马攻势被他逼的一滞,急忙向后撤开。
萧翎微微皱眉,这家伙的暗器好像用不完似的。
现在师马和傅徒相斗,武阁其他武者都不知道帮谁才好,都退到了一边观望,只有武秦在帮师马。
只见师马双手一卷,两股真气拧成
一股,就如一股劲风似的,把武秦打来的暗器卷了出去,纷纷杀向了武阁的阁楼。
而在这时,傅徒悍然出手。
这老家伙身负重伤,这个时候还能出手,而且实力不弱,威力冲天。
萧翎怕师马挡不住,一掌接了过来,催动了《道要歌》,力量顿时暴涨,一掌就把傅徒震飞了出去。
傅徒俯身又是一口老血。
而在这时,二三十辆汽车行驶过来,铁猛带着十二铁捕,还有其他四扇门的武者从车上跳下来。
“哈哈,师马,萧翎,别忘了,我不是孤军奋战,我还有四扇门,哈哈,大武营虽然调不动,但四扇门的四个扇主都是我的弟子,这一股势力,足以保护我脱身,你们杀不了我,哈哈哈!”傅徒裂开血口大笑,就像一个失心疯的患者。
“师父,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铁猛突然发问。
傅徒一愣:“你说什么?”
“现在大武营的人都在说,您杀了保空阁老,是不是真的?”铁猛痛心的看着傅徒,“你要当这个总会长,你就收买宁无缺,买凶杀人,是不是真的?”
傅徒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质问我?”
“
你从前教导过我,铁面无私,执法如山,如今你犯了如此滔天大罪,你让我怎么办?”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抓我?”傅徒有些错愕的瞪着铁猛。
铁猛此刻心情无比复杂,眼眶含泪看着傅徒:“我不抓你,便对不起你的教导,我要抓你,便又对不起你。”
武秦呵斥:“铁猛,你疯了吗?你说什么胡话?这是师父,你想欺师灭祖吗?”
“可这些都是师父教我的,这么些年,我都按他的要求做了。当年宁州惨案,我从京城出发,一路追杀萧翎,为了什么?为的无非就是武律的尊严!”
“你……你好样的……”傅徒气的半死,又喷出了一口老血。
此刻萧翎对铁猛倒有一些赞许,原来他当年抓自己,倒也不是为了私怨,而是为了武律。
这倒也算是上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了。
一个人能够不为艰险,不负初心,始终坚持一个信仰,这本身就是一件难得的事。
只是傅徒做梦都不会想到,当年他惺惺作态,教导弟子如何做人,他的弟子把这一切都当真了。
那些虚情假意的大道理,傅徒自己做不到,但铁猛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