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全身而退,就更别提其他三路大军了。”
“将军,可不能再让淮北京畿和京南三路兵马继续攻打杭州城了,不然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想法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忧心忡忡,恨不能现在就现身三军之旁,向他们发出警示。
“早在他们动身之前,我已几次警告,现在又去信告诫。只希望张衮许慎他们能及时清醒,悬崖勒马吧。杭州城必是一座龙潭虎穴,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孙途轻轻叹了一声,但其实他心中也没多少把握三军真能听从自己的意思来。
只从这路大军不断传递捷报回来的做法,就可知道他们是有多么的激进,多么想要向孙途,或是向朝廷证明自家实力不在山东军之下,他们也是能够平定贼乱的!要不然,哪怕进军再顺利,他们也不至于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挺进数百里,拿下十多座城池啊,至少也该让将士们缓缓才是。
说到底,这其实也是孙途有实无名的三军主帅所带来的后果,各军主将其实并不服他,尤其是在发现反军确实不过如此后,就更想要与山东军争抢军功了。对此,孙途也没有太好的对策,他总不能真强行按住这十万大军,不让他们南下吧,那只会激化矛盾,给敌人以可趁之机。
所以要确立自己的绝对威信和地位,就得让他们碰壁,碰得头破血流,然后自己再率山东军去解决一切。虽然很无奈,代价更是很大,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再次扫过众将,孙途才正色开口:“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有两手准备。倘若他们肯听从劝诫,就此停下进击脚步,则我军也可准备南下,配合他们稳扎稳打,去拿下杭州城。若不然,就得出兵接应他们了。”
在他把相关军务安排下去,众将纷纷退下去后,孙途脸色依然不见轻松,这让留在最后的宋江不觉有些关心起来:“将军,你这是还有顾虑?”
“是啊,若只是如我说的那样,情况还不至于不可收拾,但要是……”他说着一顿,问道:“李逵的伤可痊愈了吗?”
当日湖州一战,庞万春射向宋江的一箭正是因为有李逵以身为盾才让宋江未曾受伤,但他自己却身受重伤,进了湖州后就一直卧床不起。见他动问,宋江忙回道:“好在铁牛的身板够强壮,前两日总算是痊愈了,如今就在外头候着,将军是要见他吗?”
“不必……”孙途摆了下手,他对这个缺心眼又嗜杀,还只忠于宋江一人的家伙可没有任何好感:“若是如此,恐怕庞万春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此人乃是反军之中第一人,若由他出手,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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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s63真被近日接连不断的捷报给惊到了,居然连本该有的判断力都失去了。我来问你们,为何方腊自起兵称帝后这么久,我们依然还未能将其剿灭?甚至于,直到我山东军一路南下,才终于夺回了一座座城池?”
“这个……自然是因为反贼势大,兵强马壮了。”
“这就是了,那我再问你们,直到今日,我们一共歼灭了多少反军?他们又该还有多少人马?”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到底未能得出个准确的数字来,只含糊道:“灭敌该在四五万间,至于反军还有多少人马,之前他们号称有数十万众,怎么也该还有十几二十万之数吧……”
“不错,既然反贼兵力充足,又有城池可守,三路军马又如何能做到全无阻碍地直杀到杭州城下的?那几十万人都去了何处?难道真兵败如山倒,彻底散去了,却连做最后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孙途引导着大家把这个本该很清晰的问题给亮到了面前,顿时让所有人都露出了深思之色。
“事出反常即为妖,若真以为杭州已是孤城一座,连反击之力都不再有,恐怕也就离败亡不远了。”孙途神色凝重地道:“我所以一直在湖州按兵不动,除了想让将士们得到歇养,也是为了让更多人看清楚敌人的真面目,同时也是为了试探反军的底线何在。现在看来,杭州应该就是他们最后的底线所在,一旦轻易冒进,后果必然极其严重。当几十万大军皆囤聚该处,突然杀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又会如何?”
孙途这一问,终于让所有人都为之色变:“若真如此,恐怕必是一场惨败,就是以我山东军之强,也未必能做到全身而退,就更别提其他三路大军了。”
“将军,可不能再让淮北京畿和京南三路兵马继续攻打杭州城了,不然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想法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忧心忡忡,恨不能现在就现身三军之旁,向他们发出警示。
“早在他们动身之前,我已几次警告,现在又去信告诫。只希望张衮许慎他们能及时清醒,悬崖勒马吧。杭州城必是一座龙潭虎穴,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孙途轻轻叹了一声,但其实他心中也没多少把握三军真能听从自己的意思来。
只从这路大军不断传递捷报回来的做法,就可知道他们是有多么的激进,多么想要向孙途,或是向朝廷证明自家实力不在山东军之下,他们也是能够平定贼乱的!要不然,哪怕进军再顺利,他们也不至于在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