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米修斯?”
闪电太狼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居然知道普罗米修斯。”史蒂芬克说:“可我们的信仰神话体系不是不一样吗?”
“我听狂将军讲过,在此之前,我还以为这是什么很小众的寓言,没想到居然是你们信仰体系的一部分。”闪电太狼感叹道:“我之前就很奇怪,为什么你们白狼的小众寓言那么多,看来那些应该是你们信仰的神。”
“信仰倒不至于,我也是当寓言故事听的。”史蒂芬克纠正。
“普罗米修斯为世界盗取了火种,却因此触怒了主神,被锁在高山上受尽无尽轮回之苦。白天鹫鹰吃掉肝脏,晚上肝脏又长了出来,他就这样永远也得不到解脱。怎么样,这个故事是不是和西西弗斯的故事很像?”
(注:作者为了迎合世界观,对一些神话和寓言进行了改变,所以会与现实有些不符。)
懒羊羊他们点了点头,这样说来,两个故事确实很像。
但小森但不一样,他的注意力非常清奇:“史蒂芬克先生,你们的主神怎么这样啊?都是信徒,连个火也不给就算了,还要如此惩罚普罗米修斯,这也太不仁慈了吧?”
“关于我们的神,我们真实也有很多不同的信仰和说法,但我都不相信。原因也和你说的很像,这些神贵为神,既不仁慈也不聪慧,行事还与一些王公贵族差不多,根本得不到我的信仰。”史蒂芬克说道。
“但普罗米修斯的事还有后续。”闪电太狼说道。
闪电太狼的话自然是又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普罗米修斯在高山受着无尽轮回之苦,直到赫拉克勒斯的到来。赫拉克勒斯射死了鹫鹰,砸碎了锁链,救出了普罗米修斯。”
喜羊羊领悟的很快:“所以,闪电太狼,你的意思是:德布罗意这些城看起来是在受无意义事的不断重复的痛苦,但我们却可以解放他们?”
“没错。如果把德布罗意这些城比做受苦的普罗米修斯的话,我们就是赫拉克勒斯。这些城市生了病,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治好它们。”
“可是要怎么做?”灰太狼问道。
“治病的话,当然是从原因上入手了,这样才会好。”闪电太狼回答:“而这些城市的最主要病因,都与在博蒙的东光太狼有关。所以我们要做什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听了闪电太狼的话,美羊羊还是有点担心:“如果我们真的打败了东光太狼,真的能救他们吗?”
“可以的。”闪电太狼斩钉截铁的说:“只要让他们清楚地明白,他们可以不这样,他们就决不可能还是一变不变。说不定,我们向东光太狼正式发起战斗之时,他们会受到鼓舞,加入反抗。拉普拉斯看起来安静祥和、十分稳固,但其实被压迫的十分厉害,只要一个‘导火索’,拉普拉斯的一切都可能为此改变。”
闪电太狼越说越兴奋,说到兴起时,竟然站到了一旁的老旧石梯上,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吸引了除懒羊羊他们外的不少人的目光。
看到闪电太狼的那种兴奋,德布罗意的居民不由得怀念起东光太狼到来之前的“黄金时代”。那时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到处都有人像闪电太狼这样发表自己的观点。
那些观点有的是思想讲说,有的是学术研究,更多的是选举说的演讲。德布罗意的居民不得不感叹,那真是他个“黄金般的时代”。
感慨之后,他们又继续了手头上的事情。他们很清楚,感慨就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精神上的娱乐了。他们在这个境遇上困了很多年,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改变的。
但闪电太狼的话还是有用的,他的话,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思考。
只可惜闪电太狼对此毫不自知,他甚至对自己的兴奋都毫不自知。所以等到他发现自己在干什么、有多兴奋时,立刻尴尬地跑掉了,当然,在跑之前,他问过无名该走哪条路。
懒羊羊他们立刻追上了闪电太狼,然后便陷入了和闪电太狼一样的境地——不认路。
“什么?你不是说你对拉普拉斯很了解吗?怎么会迷路?”闪电太狼略微崩溃地问无名。
“我再了解,也不可能知道拉普拉斯的每条巷子每条路怎么走。”无名掷地有声地反驳道:“再说了,我们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而已,又不是迷路。”
“不是吗?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还不叫迷路?”
“当然不是喽。”无名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们在哪,但我知道海森堡在哪里啊。”
“那你说,海森堡在哪?”
“南边。”
“南边在哪?”
“海森堡。”
“可你又不知道海森堡在哪!”
“在南边。”
“……”
闪电太狼感到十分无语,他终于知道无名为何那么理直气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