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笑了一下,就也先忙活自己的事。
他跳下水,帮忙试着跟大伙儿一起拉扯了一下渔网,却发现根本挪动不了多少。
“不行啊爹,还是一个个拖上岸吧,等数量少了就好拉动了。”
“好。”
他跟他爹一人拿了一个手抄网伸到渔网里面,扣了一个海蜇出来,两人都尽量的不让皮肤接触到,这一个个别看着好看,都是有毒的。
“小心一点,手跟皮肤别被蛰了。”
“好沉,这一个个拖到岸上上去,也没那么好拖的。”
“这还是因为有水的浮力,等往前水浅了,沉下去更不好拖了。”
这时陈家年说道:“这渔网反正现在也拖不上去,只能一个个的捞出来拖,那我就先上岸打电话联系一下朋友,免得船上的货一直放在那里晒。”
“对对对,你赶紧先去打电话联系一下,先把船上的货给出了。”叶父赶紧说道。
“好,我先去村里面看一看有没有电话,问一下先。”
叶耀东也催促,“那你快去。”
“也不知道船上这些海蜇能卖多少钱。”
“卖了就知道了。”叶耀东手里拿着手抄网,一路费劲的拖着里头的海蜇往海滩角落走。
找了个空地后,他就直接倒了出来。
“可真大只,这一只只拖也不轻松,爹伱先在这里看着吧,省的没人看着,被人偷走了,咱们一个外乡人可不好说话。”
“行,那等会轮换着看,就当休息了。”
“嗯。”
叶耀东拿过他爹的手抄网又重新回到海里,四个兄弟就两两一组,轮流拖动,这样也省事不怎么累人,就是费劲而已。
来回拖了45次后,他看到隔壁船的人已经将货都拖上了岸,就连忙将手抄网递给其他人,自己爬到去船上拿烟。
他准备跟隔壁的老渔民或者年轻人聊几句看看,套套近乎,顺便问问海蜇的行情,也不知道他们捕捞多少天了。
拜他上辈子所赐,虽然他讲的普通话还是带着浓厚的闽南口音,但是起码他会讲,而且还挺流畅的,不像他爹讲了一辈子方言,普通话也不会讲,只会听。
他笑着走过去,给那个老渔民拔了两根烟,又给刚刚交流的年轻人拔了两根。
“两位同志好啊,我叫叶耀东,是刚刚在船上朝你们打听问路的。你们家可真兴旺,都是壮劳力啊,这一波海蜇肯定能挣不少,能发发财啊。”
老渔民笑笑嘀嘀咕咕讲了一堆,听着他有点懵逼。
还是年轻人解释道:“我爹不会讲普通话,他是问你们哪里来的?是不是也是沙头镇周围一带的。”
沙头镇也是在闽浙交界处,不过是属于闽省管辖,那边一代讲的话也跟闽南话很是相似,说话也是带着浓厚的闽省腔调。
叶耀东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承认和否定,而是转移话题的道:“那边一带的渔船也经常在周边靠岸吗?”
“可不是么,谁让离得近?也就这一两年,以前他们拖了就带回去的,现在是直接就靠岸我们周边城镇,拖上岸直接就卖,也不分割了。可能是之前渔业队还没解散,还是集体经济,货得带回去。”
可以整一个卖?
要是能整一个卖,倒是也省事,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还要请人起锅烧水、晾晒,他们也没人留在那里看着,三两下就被人偷光了,还没处说理。
他又问道:“你们村有多少渔船出去捕捞海蜇啊,我看海滩边船不少,你们这儿应该也是大村吧?我看你们家兄弟好像挺多的,这段时间肯定挣的很好。”
“有60条船左右,基本都是小木船,像你这么大的船,也就只有四条。”说到这里,年轻人也感觉很自豪,因为他家船也很大。
“我们家7个兄弟还有几个侄子,本来可以捞的不错的,但是被前段时间的台风给耽搁了,一直断断续续的下雨,下了快半个月了,要么就是有风,不能出海。”
“也就这两天放晴了,大家才捞的多,还好这个汛期还能再持续一两个月,不然我们一大家子几十口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海蜇捕捞时最怕风,出现67级的北风,海蜇就会沉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