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澈穿着礼服,没办法带银针,只能就地取材,拔下头上的装饰物银簪子。
她抬头看向周围其他人:“谁有针状银制物品?”
“还需要打火机。”
大家面面相觑,人命关天,他们不敢随意乱借。
苏洲白推动轮椅,从衬衫上取下一枚纯银制胸针:“这个可以吗?”
“可以。”
对上她的眼神,他便明白他的心意,男人接过于泽递来的打火机,直接帮忙消毒。
有苏洲白做表率,众人纷纷开始在身上摘东西,没一会儿,就凑了一小堆消毒过的“银针”。
江可可紧张道:“江音澈,你该不会要用这些东西给张凯南施针吧?”
“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件,是要死人的!难不成你想害死他吗?”
江音澈语气有几分不耐烦,抬眸道:“害死他?我现在不碰他,你觉得他这副样子,还能活吗?”
江可可被怼得语塞。
旁边的南宫瑾负手,冷嘲热讽:“银物做针法,这种技术失传多少年了,除了我那已经死去多少年的爷爷,就不见有人用出来过。”
“小丫头,在医书上看了几分皮毛,就妄想在病人身上实践?你也太不尊重人了。”
老头喋喋不休,哪怕刚刚诊治错误失败,此刻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指指点点的派头。
江音澈没有被他打扰,捏住银物的尖锐处,拨开张凯南的头发,对准天门穴先施针。
银物做针法只适用于紧急情况,极其考研施针者对穴位,深浅,力道的拿捏,精准误差要求和检测机器做到无异,南宫瑾的爷爷也是从小苦练,直到老年才学有所成。
江音澈目不转睛,额头上微微渗出汗水,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施针的手上。
第二针为簪子,第三针为袖口装饰……
五针下入,又连续拔出。
张凯南抽搐的身体突然停止下来,一动不动,仿佛没了气息。
南宫瑾非但没有为病人的“离世”感觉到痛惜,反而有几分得意:“呵,看吧,还是被弄死了,小丫头,你可是要负责任的。”
江可可正准备大闹。
突然,张凯南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竟然缓缓苏醒。
原本涣散的瞳孔变得清明,惨白的脸色和嘴唇也逐渐有了血色。他拍着胸口,猛烈咳嗽起来。
江可可愣了几秒钟,随后才冲过去“哭爹喊娘”,各种“表示关心”。
“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张凯南捂着胸口:“这疼,谁扎我一刀?”
他声音虽然虚弱,不过仍旧清晰可闻,大家不由自主看向南宫瑾,老头子脸色瞬间难看,红燥不已,甩了袖子,转身离开。
江音澈是吧?他记住这个人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南宫瑾的脸,以后在医学界,绝对没她好果子吃。
更何况,一旦让这种人崭露头角,那么他南宫医学世家的百年名号就要“不值钱”了。
“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张凯南看着地上的血,呕吐物,惊悚不已。
江音澈拿起酒杯,晃了晃:“张部长,眼熟吗?”
他定睛看去,瞬间失色。
这是那杯被他丢在后台,下了药的酒!
明明已经吩咐服务生倒掉了,怎么又出现在餐桌上?而且江音澈这么问,看来是知道酒里有毒了。
张凯南刚清醒,就遭受这样的“重创”,他颤抖又恐惧的把目光投向江音澈身后的那个男人——苏洲白肯定也知道了。
在a市,还能有他的好日子过吗?他后悔死了,就不应该听江可可这个贱人的!不仅没拿回视频,计划暴露,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苏洲白轻启薄唇:“张部长,还不好好谢谢江小姐,要不是她,你可就没命了。”
“什么叫做以德报怨,你看清楚了吗?”
“我,我看清楚了。”
旁人没理解苏洲白口中的“以德报怨”是什么意思,单纯的以为是江音澈之前同张凯南有过节。
众人纷纷夸赞。
“知道江总做生意厉害,没想到医术如此高超!”
“是啊是啊,我们可终于长见识了,今天开眼了。”
江音澈没理会这些恭维,看着酒杯:“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张凯南目光扫视一圈,指出一个服务生。
“是他!玛德,你给老子过来,说,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想害死我?”
服务生被吓得直接跪下。
“我不敢,我没有。”
“是一个女人,她,她让我把酒送给……送给这位小姐。”服务生哆哆嗦嗦,伸手指向江音澈。
顷刻间,苏洲白脸色阴沉了一度。
想害江音澈?结果被张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