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爆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死人了,死人了,救命啊!”冯茜茜被吓得花容失色,躲进角落。
江音澈眉头紧蹙,剧烈运动过后的双腿还有些发软,但仍旧淡定靠近。
“让他平躺。”
保镖立刻照做。
陌生男子身体像打结似的,疯狂抽搐。江音澈迅速按住他的肩颈,摆正脑袋,掰开嘴,塞进去一块棉花,防止他咬到舌头。
她从处置台上利落取下银针,在对方的头顶大穴上刺去,抽搐情况有好转,但是并未消除。
“要死了,要死了!”冯茜茜还在叫。
江音澈不耐烦的目光扫过去:“闭嘴,又不是你死了。”后者尴尬噤声。
苏洲白询问:“他怎么样?”
“不行了。”江音澈摇摇头,“应该是中毒。”她带着手套,用针头刮了一点男人呕吐的白沫,装进抽血管内,准备拿去化验。
毕竟温玫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被吓成冯茜茜那样子,但也万万没想到会一巴掌“打死”人,她脸色难看。
苏洲白刚准备发问,江音澈便道:“放心,病房内有监控,检验他的体内毒素,还有他带进来的那瓶药,证据充分,可以证明他是畏罪自杀的。”
“你放心,我会替你们作证。”
“多谢。”苏洲白微微颔首。
温玫仍旧冷眼,不过态度明显比最开始好了很多:“江音澈,这次算我温玫欠你一个人情,不过你记着,这份人情不是我儿子欠的,你别妄想用这件事攀扯他。”
“妈,够了,江医生不会有这种心思。”
“儿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被骗……”
话语卡在喉咙中,被苏洲白冷漠至极的眼神给逼退了回去。
“我先去化验。”江音澈离开病房。
温玫也识趣的转移话题:“到底是谁想要害你?公司对家?”可苏氏在a市一家独大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偏偏就在这种时候出了问题?
“妈,不用担心,我会小心,自有分寸。”
温玫不放心嘱咐:“于泽,去找院长,排查医院里所有可疑人员,加强安保。”
苏洲白揉了揉眉心,他没想刺杀的事情,他满脑子都是江音澈:“妈,你不要总是敌对江医生,我的腿还需要她帮我治疗。”
“全天下又不止她一个医生,够了,不管你说什么,她的事,我不可能让步。”
温玫瞥了一眼苏洲白:“你让我不敌对江音澈,那你对茜茜能不能多点耐心?”
说着,她拉过角落里满脸委屈的女人:“为了你,茜茜耽误多少工作!”
“谢谢。”苏洲白语气冷漠,“但是她的耽误很多余,我累了,先休息了,杀手的事我会让于泽去查。”说罢,直接躺下,背过身。
冯茜茜咬紧嘴唇,眼里含着泪花,心中却满是怨气,她真不知道江音澈到底有什么好的?
温玫安抚冯茜茜,主动前去警局做笔录。
奥地国某区。长相稚嫩幼态的成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听着身后属下的汇报。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会失败。我的表哥没那么容易对付,不然他也不可能把苏氏集团做到现在。”
“处理干净了吗?”
属下不敢抬头,毕恭毕敬:“人已经死了,没留证据。”
“那就好。”男人晃了晃红酒杯,声音阴柔,“罢了,在外面玩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给我订一张回a市的机票。”
为了彻底洗脱温玫的嫌疑,江音澈也带着化验结果去了警局,至于凶手到底是什么来路,还得调查一段时间。
江家别墅。
不仅苏洲白没死,现在还多出来一个姜木,左膀右臂,江音澈如虎添翼,更难对付。
最关键的是,放火的事情,急需一个说法,他们想跑是跑不掉的,更何况,从始至终,江鸿运就没想过要跑。
柳飘飘急得满头大汗,那把火可是她亲手点燃的,迟早要被警局带走问话,加上江音澈已经知道姜荛的事情和她脱不开关系,情况危急。
“鸿运,我们可怎么办啊?”
“不是我们,是你。”
“你什么意思?”
下一秒,柳飘飘就被重重一拳打晕了过去……
已经是傍晚,经过两天一夜不停歇的工作,江音澈浑身疲惫。
她回到蓝湾国际,三小只正坐在餐桌旁边,乖乖等待开饭。江奶奶匆匆上前:“音澈,吃点东西就去休息吧。”
“奶奶,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没事就好。”听说姜家祖宅大火,她差点急得晕过去,幸好江裴心细,特意打电话报平安。
江音澈不太敢看老太太,脱离关系的事是她擅自决定的,没有和奶奶商量,再怎么说,奶奶也是江鸿运的亲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