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道友……?”
“同学们,很高兴……”
耳边充斥着俗不可耐之事,以及不绝于耳的废话。
饶是以陆天仙的好脾性,也忍不住心中冒出一缕浮躁的火气。
与对方探讨修仙学未果,由此兴致全失的陆宇,突然插话反问了一句:
“你是官方的人?”
“只是有些关系而已。”
郝秋月摇了摇头,断然否认。
怕陆宇不信,她多解释了句:
“我家世代经商,因祖训如此,没有必要,不会涉及官场事务。”
陆宇“哦”了声,不置可否的模样。
或者说,少年本就不在乎这些。
眼前陆道友的不愉快,郝秋月又不瞎子,观察敏锐的她自然看得出来。
她抱拳施了一礼,嘴里客套话说着:
“得罪了,人在江湖,有些事不得不防。”
话毕,妇人方才缓缓站直身体,手掌离开桌面抱在胸前——总算不再刻意保持与少年平视的别扭姿势。
水泥石板上留下两道清晰掌印。
半转过身的陆宇斜睨这女人一眼,对方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此时目光灼灼注视自己身后。
那边,正是操场中央,说是军训,实际上尚未开始真正训练,眼下依然是领导滔滔不绝发言的时刻。
只听郝秋月又说:
“陆道友,那位领导便是中午与我见面的其中一人,或许让我为你引荐一下,借着这个机会,也好消除你们彼此之间可能存在的误会……”
“不必。”
听到这,顿感无趣的陆宇一拂衣袖,抬脚就要走人。
同时,他都不免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人!
天宫难寻知己,如此人间的红颜,也只有皮囊好看些么?
看到已经心不在焉的陆宇准备离去,郝秋月心中一动,快步走到他身旁,轻声说道:
“陆道友,请等一等。”
陆宇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郝秋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郝道友,有什么事吗?”
郝秋月下意识露出礼仪性微笑,目光清澈地看着陆宇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我们已经谈了这么久,不如就坐下来再聊一会儿?或许,我们也可以更加了解彼此。”
陆宇思索片刻,看着郝秋月真挚的眼神,并没有蕴含原本料想的污浊与杂质,一时间有些犹豫。
“这回,咱们只谈风月,不论国是……”
“那要不,道友接着为小女子解惑……”
“或者,讲一讲金丹大道如何?”
最终,面对这位难得入眼的女子再三邀请,陆宇点了点头,跟着对方重新走向旁边的石椅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着,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郝秋月微微侧头,看着陆宇,开口道:
“其实小女子对于金丹略有几分心得,不急着于此。陆道友,你对修仙的追求是怎样的呢?”
未免引起少年不快,妇人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陆宇感觉到郝秋月的话题转向了修仙,心情豁然开朗,他当即板着脸回答道:
“修仙之路漫漫,我虽求道心切,却只是一个初学者,只希望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逐步探索更高深的修仙之道。”
郝秋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能够有如此抱负,实属不易。修仙之路充满了险阻和挑战,但只有坚定的意志和持之以恒的努力,才能够取得成功。只不过光是埋头修道可不行,道友对于神通术法如何看待?”
“神通说穿了,不过是厉害些的术法,成就了一套融于血脉的天赋体系,研究透了吧其中原理,寻常人也未尝不可以修炼……”
“至于修炼术法,学识广博虽好,不意味着一定要全数修炼,术法乃细枝末节,归根到底是为了护持性命,够用即可。”
看了眼对面一手支着下巴,似乎打着瞌睡的妇人,陆宇谆谆告诫了一句:
“便如道友,这般贪图此间繁杂技法,如今是否已然难得寸进?如此一来,还不如废去所修多余术法,摆脱一身累赘,每日吸收多些灵气孕养本体,也好早日破丹成婴。”
“坏学生”本性暴露的郝秋月,闻言提起精神,苦笑一声:
“道友所言甚是有理,颇具上古遗风,只是同样也有些古旧了,要知世道艰险,不多掌握几门术法,哪里护得住身家性命?况且,以我残花败柳之身,又如何经得起废功重修那等折腾?”
陆宇恨铁不成钢模样,问道:
“道友可曾听过,还本归元法?”
“你有此功法?听闻还本归元法,可以将修士铭刻体内乃至神魂的术法铭文,重新转换为本源法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