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政苑的一间大包间里坐了下来,陈之墨是笑脸相迎,好茶伺候着。
人到齐了,陈之墨朝着戚常友行了一礼,然后向诸位家主也行了一礼,彬彬有礼地说:“今日感谢戚大人和诸位家主能够赏脸前来,陈某感激不尽。”
戚常友笑呵呵地说:“陈老板真是太客气了。”
陈之墨也回以笑脸:“应该的,应该的。”
戚常友客气地问道:“陈老板年轻有为,在枢沧城可是深受陛下厚爱,不知今日邀我等前来是有何要事商谈?”
陈之墨笑盈盈地说:“今日只为宴请戚大人和诸位家主,聊表敬意。”
陈之墨和这些人都不熟络,也不指望着能够与他们快速达成共识,因此也不急着说他的事。
到场的门阀士族有游家、辛家、屈家、闵家、畅家、井家、全家,都是顷焦城里颇有话语权的家族。
顷焦城里门阀士族林立,大大小小的家族共有数十家,但能够起到举足轻重作用的也就是游、辛、屈、闵、畅、井、全七家了,戚常友也是本地人,戚家本是顷焦城二流门阀,全因戚常友坐到了府尹的位置,也让戚家得以跟七大家族平起平坐,今日戚常友既是代表着朝廷也是代表着戚家,也就是说顷焦城实际上全由游、辛、屈、闵、畅、井、全、戚八大家族掌控。
戚友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话里有话地说:“好茶,茶是好茶,只是陈老板不会只是叫我们来喝茶的吧?”
陈之墨打着哈哈道:“自然不只是喝茶,我让人备了好酒好菜。”
说完就让陈潇横去打点了。
陈之墨陪着戚友常和其他七位家主聊了起来,无非就是互相吹捧罢了。
不多时,好酒好菜就上来了,只是这些人都没有吃喝的打算。
屈家家主屈起画率先开了口:“陈老板,若只是叫我们来品食吃酒,那就大可不必了,诸位家主哪家府上没几个好厨子没几缸陈年好酒?”
陈之墨温和地回道:“是是是,诸位家主都是顷焦城一顶一的豪门大族,怎会看得上我这点宴请,我呢请诸位家主来呢确实是有事想与诸位家主商量,不过不急嘛,先吃肉喝酒,咱们边喝边说。”
屈起画一只手摸着酒杯的边缘,脸上露出轻蔑的表情,不客气地说:“陈老板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屈起画为人傲慢无礼,一直都是眼高于顶,没有将陈之墨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陈之墨在枢沧城能够获得商道上的成功,无非还是占了新商法的好处,要不然他这种没权势没背景的人怎么可能做大做强。
游家家主游文俭的态度要平和许多,只是也没有过于热情,说话也是平平淡淡的,“我看也是,这肉什么时候都可以吃,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陈老板大老远的来,既然有事跟我们商议,那还是先说正事。”
这些人都一口一个陈老板,看似尊敬,实则在心里瞧不上,在他们看来,家族背景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小老板,生意做得再大,若家族不是门阀大族,在他们眼里也是没有身价的,今日他们能来这里都是看在戚友常的面子上,否则他们绝不会自掉身价地过来一趟。
本来众家主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平时没几个人能让他们正眼相待的,能让他们亲自上门的,那地位都是摆在高处的。
陈之墨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柔和地说:“既然诸位家主都想先谈正事,那我们就先谈正事吧。”
说完陈之墨叫陈潇横将自己做的企划书分发给了诸位家主,同时介绍了起来:“想必诸位家主都知道,这位是我家小弟,也是我们横控集团的执行副总裁。”
戚友常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陈老板已经是年轻有为了,没想到您的弟弟更加年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能干啊!”
闵家家主闵克央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话语里带着刻薄的味道:“做生意这方面,太年轻了未必是好事,太年轻了做事容易冲动,头脑一发热,一个决策出了错误就满盘皆输了,也可能经验不足导致生意陷入困境。”
这些家主都是有耳目的人,早就听说了横控集团外忧内困,对这对年轻兄弟是打心里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