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记得也有说过,草民有法子让凡人拥有匹敌修仙者的力量。”
陈之墨神态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一旁的寻流尘终是按捺不住,一手握拳隐隐有些颤抖,长公主也是眼中微露激动欣喜之色,纵使两人都是潜藏情绪的高手,仍禁不住内心的激动。
“本宫十分好奇,这法子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凡人变得如此厉害。”,长公主强压着内心的激动,故作轻松地问道。
陈之墨顿了顿,面露难色道“这这是草民的独门秘法,恕草民不能相告。”
“不碍事,本宫也是一时好奇罢了。”,长公主也没有强逼陈之墨,她知道此事得慢慢来,既然陈之墨已经承认有秘法了,那就说明有机会。
这时寻流尘突然插话道:“这女人的好奇心就是强,来,陈兄,不理她们,咱们喝酒。”
说着与陈之墨对饮一杯,接着道:“陈兄对国政大事是否也犹如巡游踏景一般见解独到呢?小弟愿闻其详。”
陈之墨差点一杯酒没端稳,皇帝竟然在自己面前称小弟了,陈之墨内心狂汗,面不改色地稳了稳酒杯。
“草民怎敢妄议朝政。”,陈之墨谦卑地回道。
“诶!当今皇上广开言路,是位虚心纳谏的明君,鼓励万民为国献策,允许各方学子针砭时弊,咱们在这里交流一番,怎么叫做妄议呢?再说了,这里还有长公主殿下在,殿下便代表了皇室,便更无妄议一说了。”
陈之墨讪讪一笑,心中不禁想着,“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标榜自己,我听着咋觉着你这么不要脸呢?有皇帝自己说自己是明君的吗?”
长公主也附和道:“本宫今日请世子来此本也是为了听一些对朝廷的见地,既然说到此处了,不如就请公子说说吧,对朝廷的,对皇上的都行,不用过于顾忌,陛下之所以大开言路不也是为了集思广益治理好国家吗?”
“那草民就斗胆了,只是草民的话可能会不太中听,就怕会获犯上之罪。”,陈之墨得先把话说在前面。
“无妨,陛下说过,任何批评的言论都有其可取之处,能容赞誉者非能容也,能容责剔者方为大者也,公子但讲无妨。”,长公主再次鼓励陈之墨。
陈之墨点了点头也就开口了:“朝中局势也不用我多说,哪怕是民间百姓深知朝廷局势,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当今圣上克难亲政施展抱负,雄才大略、恭俭爱民,实乃枢沧国百姓之福啊!”
陈之墨的话说得小皇帝喜笑颜开,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陈之墨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圣上虽有励精图治之心,却无安身立命之本,说句犯上的话,圣上之所以还能安稳地坐在龙椅上,全有赖于家族老祖威名庇佑,这种无法掌握自己的皇位和性命的感觉相信很难受。”
寻流尘默默地听着,脸上毫无表情,内心却有所触动,他明白陈之墨说得都对,自己连安身立命的本钱都没有。
陈之墨顿了顿继续说:“皇权的诱惑是巨大的,无论哪个国家历朝历代皇位争夺都是血流成河,但不管死再多的人,总会有人为了皇位铤而走险,就算两百年前的铁血一幕让不少人收敛了一些心思,但谁敢保证不会有人为了这皇位选择博一把。”
“护国王寻由山、威烈大将军袁飞义、首宰府相慕少聪这三位便是皇权最大的威胁。”,陈之墨说到此处也直白了起来。
“那由陈兄看来,这三个人谁对皇权威胁最大呢?”,小皇帝面色沉沉地问道。
“世子聪慧过人,怎会不知道?”,陈之墨笑着反问道。
“袁飞义?”,小皇帝念出一人名字。
陈之墨收起了笑意摇了摇头,小皇帝不应该猜不出是谁,难道是故意装作不知让自己来捅破这张纸?
“不可能是慕少聪,他虽然掌握着文官系统,可手里兵力有限,无法支撑他做出此等大事。”
“世子不可这般自以为是,若他真能出其不意夺得帝位,将圣上的羽机营和贲狼骑收拢在手,加上他手中的兵力,你说他能不能干出一番事来?”
“那这个人便是慕少聪呢?”
陈之墨不知道小皇帝到底是否在装疯卖傻,于是又说道:“最不可能的人往往就是最可能的人。”
小皇帝和长公主都微微一怔,不禁同声喊道:“护国王?”
陈之墨点了点头。
“大胆,竟敢污蔑护国王。”
小皇帝不便表明身份,只能由长公主发难,长公主气呼呼地一拍桌子。
陈之墨皱了皱眉头,舒缓了一下脸色轻声道:“草民实不愿说这些。”
陈之墨的意思很明确,本来自己一再强调话不中听可能犯上,你长公主一个劲怂恿自己谈论局势,现在自己顺长公主意谈了,长公主却又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