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认真盘算起来:“今日,你提起凌易的名字三次,你得补偿我三次。”
“什么三次?”穆千璃还迷茫着,甚至还顺着慕容澈的思绪回想自己当真提了三次吗。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桌上的两杯酒便被慕容澈先后拿起迅速一饮而尽。
慕容澈牵着她起身,说书先生还在台上侃侃而谈。
穆千璃身子被拉扯进熟悉的怀抱中,脚下步子不得不跟着慕容澈往楼上客房的方向走去。
慕容澈低低地笑:“就是三次,你刚点头了,夜深了,该睡了。”
至此,穆千璃怎还能不明白何为三次。
况且,今日先提起凌易的分明是慕容澈。
按他那折腾法。
三次?!
明日还赶不赶路了!
穆千璃张嘴就要为此争辩。
可房门已是被慕容澈一手推开。
穆千璃身子被拉进屋中的同时,一片阴影压倒而来,将她抵在了门上。
到嘴边的话被以吻封缄,灼热的气息交缠涌动。
只是三次而已,他也没多要啊。
哪能再给她争辩的机会。
*
京城以南一路上风景秀丽,天气温和。
但行路过一个多月后,再远的地方便相对偏僻贫瘠。
不过穆千璃和慕容澈并不为此而苦恼,相比繁华的城池街道,他们更喜这样自由自在的自然风光。
辽阔平原上,两匹马儿并排而行。
行至一处河流边,他们就此停了下来。
穆千璃道:“看样子今日应是赶不到驿站了,夜里路不好走,不若我们就在此搭帐篷先度过一晚吧?”
慕容澈倒是不觉在帐篷里过一日有何不可,但四下看了一周,道:“此处太宽广,也不见有树木遮掩,马儿没有地方拴着不说,怕是也不太安全吧?”
“拴在石头上即可,这里人迹罕至的,能有何不安全的,若真有人来,解决了便是。”
慕容澈没再多言,夫人都这样说了,那便照做。
慕容澈担起搭帐篷的工作,穆千璃则去寻找坚固的石头栓上两匹马儿。
此
处紧邻河边,晚上他们还能生火吃个烤鱼。
想象很美好,两人也很快分红合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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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千璃卷起裤腿去河边抓鱼,慕容澈则去寻找干柴生火。
可没曾想,当穆千璃带着自己抓起的几条鱼返回,慕容澈也抱着一捆干柴走来。
空地上马蹄声乱起,两匹马儿在不知如何挣脱了束缚后,鸣叫两声,双双抬蹄奔走。
“我们的马!”穆千璃一惊,当即要去追马,可脚下不慎被一块石头绊住,身形不稳之时,手上一松,刚抓的鱼全数掉回河里,“我的鱼!”
慕容澈顾不得手上的柴,一把扔到地上就去追马。
可他毕竟离马儿有一段距离,即使脚下步子极快地奔了去,马儿也早已完全挣脱束缚,一溜烟跑没了影。
穆千璃和慕容澈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去的马儿。
穆千璃呢喃道:“怎么办,马跑了。”
慕容澈也忍不住道:“我早便说那石头不怎可靠,栓不稳的。”
穆千璃有些愧疚,但又被慕容澈的指责说得有些恼怒:“那你也没坚持阻止我啊,你刚才搭完帐篷还去检查了一遍,还说栓得可稳了。”
这话说完,穆千璃倒是有些心虚。
毕竟把马儿栓在石头上这事本也是她提议的。
但她刚这么想着,平原上忽的一阵狂风吹来。
周围的草丛被吹得沙沙作响,身后更有一道剧烈的声响引得两人霎时回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们跑来追马,离搭帐篷的地方隔了好一段距离。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将帐篷吹得摇摇欲坠。
“不好,我们的帐篷!”
穆千璃迈开腿就朝帐篷的方向跑去。
“千璃,小心!”
帐篷在她奔跑的同时,彻底被风吹起,巨大的篷布坍塌而来,引得慕容澈脸色一变下意识就上前拉住了她。
可篷布并未彻底坍塌,而是在狂风的作用下摇摆了一阵,便顺着风的方向朝远处飘去。
那个方向,是河流的方向。
哗啦一声水声——
风停了。
呼吸声也停了。
篷布落入河中,完全被打湿,压根就不能再用于今夜搭起过夜了。
而慕容澈的手还抓在穆千璃胳膊上。
穆千璃着急道:“你拉着我干什么,刚才我马上就要能抓住篷布了,现在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