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上下起伏一瞬,想撇去脑海中繁杂思绪,却不断有刚才的画面,唇间的触感,反复袭来。
容澈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放下手来,眸子里的沉暗已是遮掩不住。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房梁,绷紧的下颌线不难看出他紧咬着后槽牙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隐忍克制之时,容澈偏头往房门的方向看去一眼。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似乎叫他脑海中描绘出了方才少女落荒而逃的模样。
一道低磁轻笑声在屋中传开,好气又无奈似的,像是在取笑她,又像是在自嘲。
转回头来,容澈看了眼自己不受控制又压抑不下的躁动,笑意渐敛,挣扎又克制。
静躺许久仍旧无果后,容澈一把拢紧自己的中衣,终是沉着脸色起身去了湢室。
这般折腾,好像是自找苦吃。
冷水从上至下浇淋时,容澈生出几分要将这胡闹的事情打住的意图。
但思绪一转,冰凉水珠从腰线划过胯骨,最终没入那片热烫难消的区域。
消散的凉意止不住脑海中回现与她亲密接触的画面。
那个令他燥热难耐同床共枕的夜晚,那个令他险些失控不断探进的深吻,那个意外之举在唇上退散不去的触感。
容澈拿在左手上盛满冷水的水瓢迟迟未再浇淋下来。
眸底的热欲在翻腾挣扎着,身下叫嚣着不愿平息的躁动。
良久。
他向欲.望妥协,也不再克制自己喘着粗重的呼吸声,右手缓缓放下,放纵自己沉沦。
翌日。
卫嘉早早回到院中,却不见容澈的身影。
本以为是天气热了,自家主子便不愿在院中小憩了,这便没有过多打扰他,径直带着卫柔前去镇上寻找住处。
然而,当卫嘉午时前再度回到院中时,竟见容澈还未现身。
本是快到饭点了,卫嘉担心他饿了肚子,只得硬着头皮敲了门。
房门许久后才打开。
一对上容澈阴郁的神情,卫嘉吓了一跳:“主子,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容澈淡冷地抬眸看了卫嘉一眼:“休息得很好,一夜无梦。”
卫嘉疑惑地张了张嘴,还想说
什么,却被容澈一记冷眼彻底止了话。
午后⒚,卫嘉仍是带着卫柔继续寻找住处。
但不巧,他们瞧上的一间屋子主人家今日在城中还未赶回来,需得明日才能见面商谈租房一事。
容澈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巧遇上怜玉往他们家送茶点来。
他微微颔首,看着怜玉又和卫嘉谈论了几句房子的事后,眼皮不自觉跳动了一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夜。
卫嘉带着卫柔又在客栈住了下来。
容澈白日虽有补眠,但仍是觉得有些疲乏。
他沐浴后早早熄了灯,正准备走向床边,门前忽的传来轻微的异响。
容澈眼皮再度跳动,微僵着背脊转头看向了房门的方向。
只见那门缝下,鬼鬼祟祟探入一根点燃的香,并无什么气味和烟雾的香掩藏在暗色中,几乎叫人无法发现。
容澈沉默地看着那支香开始燃烧,又沉默地听着屋外鬼鬼祟祟离去的脚步声。
片刻后,他叹着气收回眼神,重新迈步走到了床榻边。
脱去外衣,褪去鞋袜,躺下身之前,顺带还把自己系好的腰间系带弄松了些许。
半柱香后。
再次靠近主屋的脚步声缓缓而至。
容澈又是一声叹息,在房门被人打开前,认命般地闭上了双眼。
双眼沉入黑暗中,耳边响动清晰传来。
随着那脚步声逐渐向他的床榻边靠近。
容澈在心底暗自决定。
若是再继续纵容她,他可能真的要被她搞垮了。
最后一次,今夜,最后一次纵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