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悲愤的洛星同志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个劲的破口大骂那些人有眼无珠,就凭自己的气质和才识,别说做个小经理,就算做个总经理也多少有些埋没人才的意思。
昂头望着渐渐西落的夕阳,洛星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一副经历沧桑的没落神情,属实有些令18岁以下的妹妹着迷的忧郁特质。
丢掉烟屁股,用脚下那十块钱一双的解放鞋,碾压了下,潇洒的甩了甩头上不足一寸的头发,再给地产公司一个鄙视的眼神后,便登着三轮车向杭城大学赶去。
当洛星带着柳轻舞回到住所的时候,还没进门,赫然就看到门外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车,一个身材高挑曼妙的女子正站在车旁。
看到女人洛星微微皱了皱眉头,善于严查观色的柳清舞轻声问道,哥,你认识?
不算认识,洛星说道,三轮车在大门外停下,洛星没去搭你那脸色一喜的女人,而是把柳轻舞小心翼翼的抬下三轮车,才对眼巴巴的女人说道有事儿?
有事儿想请你帮忙,李若涵连忙说道。
洛星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道:那你赶紧打哪来回哪去,我还要做饭,很忙。
你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要拒绝吗?李若涵脸色一紧说道。
呵呵,管你什么事,我都没那闲工夫参与你的破事,洛星摆了摆手扶着三轮车走进大院,懒得去搭理对方。
李若涵楞楞的看着洛星,脸色有些煞白银牙用力咬着下唇,一脸的无助与绝望,眼眶中似乎都漫上了一层雾气。
柳轻舞神情平淡的扫了李若涵一眼,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什么,不过李若涵此刻流露出来的神情,却是让她心中微微一叹,似乎勾起了她心中一抹共鸣或者是回忆。
这样的神色,在一年前似乎也出现过在自己身上,那时候的自己,爷爷离世,哥哥入狱,京城那潭深不见底的浑水中,就只有自己一人面对周围的冷眼与讥笑,甚至还有报复。
那时候,自己或许就像眼前的女人一样,无助又凄凉吧。
遇到大麻烦了?鬼使神差的,柳轻舞出言问道,别看她年纪不大,但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别说耳濡目染,就算是熏陶也熏陶出一个成熟的心智了。
况且她这个智商高达令人恐怖的才女,这20年来所有的经历的事,可不仅仅是用悲惨或曲折就能够概括的,写成一本书籍绰绰有余。
她不会去怜悯谁,也不会去同情谁,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应该让哥哥打90分以上的女人,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
听到柳轻舞的话,李若涵含泪点头,她真的遇到大麻烦了,否则她也不可能会找道洛星的家门来,从她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就证明她已经穷途末路,别无选择了,死马当活马医,把洛星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柳轻舞点点头,没说什么,操控着轮椅进了院子,就在李若涵心灰意冷的时候,柳轻舞的声音传来,院门没锁,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刚停好车,正准备去洗菜的洛星听到柳轻舞的声音,轻轻一笑,怎么?动了恻隐之心?
没有,只觉得她和一年前的我很像,柳轻舞这句平淡的话,却是让洛星神色一楞,眼中浮现出一瞬间的刺寒,旋即很快隐没,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拿着青菜走到水池旁开始洗菜。
柳轻舞似乎发现了洛星的心理活动,她来到洛星的身旁,轻轻的拽了拽洛星的衣角,小声道:哥,苦也不苦。
我知道,咋老柳家的人都是硬骨头,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挺拔的脊梁,洛星咧嘴笑着,没有酸涩,没有苦楚。
坐,柳轻舞指了指一匹小板凳,对,跟进来的李若涵说道。
不等李若涵说话,洛星就先开口,你能到我家来等我,就证明你现在遇到的事情很严峻,也证明你现在到了急病乱投医甚至走投无路的地步,否则你不可能会求到我这根本就不熟悉的人头上来。
洛星一边洗菜,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往往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很棘手,甚至要人命,顿了顿,洛星道说实话我们无亲无故,你的死活安危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为为什么要帮你?
李若涵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洛星那张似乎永远挂着懒散的面孔道:对不起,我已经没办法了,我所能想到的办法都想过了。最终直觉告诉我,只有你才能帮我。
洛星嗤笑一声,直觉?那玩意儿值几个钱?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能帮你?而不是你拉着我陪你一块儿去死?
李若涵娇躯一颤,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洛星笑了笑,这句话倒是没让他去反驳什么,而是说道:先把你的事情说给我听听,然后再看我能不能做一次活雷锋。
闻言,李若涵脸色一喜,把眼眶中的雾气深深的收了回去,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有人对我图谋不轨,为了达到目的,甚至连狙击手都请了。跟你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