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渊缓缓地想了一些事情,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却被告知新郎的人选换了个人。
萧观南看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就莫名想犯贱,就像之前没下手阴过人家似的,欠兮兮地凑上去:“哎,帅哥,要是我是新郎的话,你会不会送我贺礼?”
就算他俩之后掰了,但怎么着之前都算熟人,有便宜为什么不白嫖,能坑一个是一个。
殷渊本来没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萧观南的眼睛那么认真地看着他,他一时居然有些恍惚,鬼迷心窍般地说了实话:“会。”
他会把‘酒吧’送回他原本的主人手里。
萧观南眯了眯眼睛,又笑嘻嘻地追问是什么贺礼,然而殷渊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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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云刚刚找机会告诉了他爸那个人有问题的事情,然后就坐在门口开始了发呆。
听他们说,这个副本很快就会过去了。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他正发呆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
是之前的那个女人。
她还抱着她的孩子,头发都湿哒哒地贴在了脸上,神情很忧愁,还有些呆愣。
她现在身上都是那些黏稠透明的液体,殷流云就算并不知道这些都是尸油,这次也绝不可能再把这些错认为是泪水了。
尽管之前他爸和他说过,这个女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但殷流云仍是忍不住想要听听她想要说什么。
他关切道:“是孩子还饿吗?我们伙食里有白面馒头,我把我那份给你,行吗?”
女人只是摇了摇头。
跟之前相比,她现在的反应极为迟缓,很久都说不出一个字。
殷流云耐心地等着,女人怀里的孩子也安详地闭着眼睛睡觉,一时很安静。
女人说话很磕绊,缓缓问他:“你们、城里孩子,知道的多……”
“我想问问你,你认不认识刘安啊?”
女人看着他,麻木的眼睛里忽地闪出期待的神采,黏稠的尸油从她的眼睛往外流淌。
像在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