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那日他说他清醒时会来,也没说会是哪一天。
有些事真的很没道理,见到娄家人时她的情绪都没有这么大波动,可这事的确让她烦乱了好两个晚上。
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调整了情绪,她将切片刀让给了墨归,退到了一边,与他说起了正事。
“我听闻宫宴的事情最后查到了艾充容头上,那宫宴是贤妃筹办,艾充容如何能使唤动那么多宫人!?”
墨归道:“贤妃从布置这件事开始,就留了后手的,宫里的事情很难去追究一个真相,难道官家看不出这后面还有问题么?不过是因为朝廷现在有麻烦,冀州灾民返乡一事迟迟推进不下去,而户部和吏部多数是纪家一派的人,贤妃选这个时候动手,其实是想帮官家给祁王党一个定心丸!”
朝堂上的事,沐云书懂的还是不如墨归,不过墨归这样一说沐云书便也就想明白了。
官家救灾的方案中影响到了京派世家的利益,于是他们阴奉阳违,让迫在眉睫的国家大事无法推进。
这些人不干活,是没有看到利益,官家若打压一下汕王党,也许能让祁王党满意地去做事。
可打压汕王党要出师有名,身为汕王养母的鄂妃犯了大错,官家不就可以借题发挥了!
贤妃是摸透了官家的心思,知道他会以国事为重。
且这件事若皇后娘娘没有干预,也不会突然在宴席上被挑起,贤妃只是体贴地给官家想了一个主意,不过牺牲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她而已。
贤妃算计的根本不是这件事,而是圣心,是她肤浅了。
所以说,没有什么信任不信任,端看哪方看上去更有用!
沐云书陷入思索时,忽地听身边人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