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要去MI5做报告,出发时脸上惨不忍睹的表情惹得哈利哈特的调侃。
“感觉你要上断头台。”哈特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
威利努力地让他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但他心里越发的不踏实,自从莱克特庄园回来之后。
以斯帖的平静让他担心,他感觉她从来没离开过那座阴森恐怖的庄园一样。
“你知道你只需要将事情的经过逐字逐句地汇报给福尔摩斯大人就行了。”哈特觉得威利干的活轻松的很,把一个小女孩的行程汇报给福尔摩斯,这能出多大的岔子。
威利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跟着以斯帖窥探莱克特的世界,他总觉得举动过于变态,而且他对莱克特的世界真的不感兴趣。
他也不想成为第二个威尔格雷厄姆。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福尔摩斯对以斯帖似乎有些过分关心,虽然他们都知道那位福尔摩斯大人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
但他对以斯帖的关心,无论威利站在哪一种角度上来看,都觉得透着违和感。
威利走进了军情五处的办公楼,安西娅正在打电话,见他来了简洁地电话那头人说道:“是的,就约在晚上七点半。”
她挂了电话,对威利说道:“先生在办公室等你。”
威利冲她点了点头,朝着福尔摩斯的办公室走去。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开门进去。
福尔摩斯正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满脸的凌厉。
威利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说说吧,你和以斯帖去立陶宛发生的事。”福尔摩斯的声音依旧冷冰冰得没有起伏。
威利事无巨细地描述一遍他们旅行中发生的事,尤其是以斯帖和那个日本女人千代对话一五一十一字不改的告诉福尔摩斯。
他有些吃不准福尔摩斯的态度,他靠在椅子上,脸上是冷峻而凝重的神情,像是浮在海上的冰山,透着一股彻骨的寒冷。
“就这些了吗?”
他终于开口询问。
“是的。以斯帖说,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
福尔摩斯的食指摩挲着他薄薄的嘴唇,他将它抿着一条直线:“我知道了。”
威利如蒙大赦地点头,他蹑手蹑脚的出去,轻声关门,长舒了一口气。
他抬头就看到挑眉看他的安西娅,顿时感觉有点窘迫。
安西娅在威利离开之后才进去,她一贯不直视福尔摩斯那双眼睛。
“已经为您预约了晚上七点半,先生。”
麦考夫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他想起了曾经在米娅夫人那里看到的天竺葵,又吩咐安西娅:“去准备一盆红色的天竺葵。”
安西娅点头,马上拿出手机着手去准备。
晚上七点半,麦考夫准时出现在就杰明街66号。
以斯帖亲自给他开门,看着手里捧盆栽的英国绅士,她挑了挑眉,鼻尖闻到了紫罗兰叶和橡木香,不过这一回多了青苹果的气息。
前几天她就一直闻这个味,是威利的香水。
麦考夫和威利见过面。
“进来吧。我让茱莉亚下班了。喝点什么?”以斯帖侧身,因为上次莫里亚蒂提出要求,各色各样的酒放进了她的厨房。
虽然她几乎不下厨,唯一能动手的机会就是做糖果的时候。
“你在做糖果吗?”
麦考夫闻到了空气中有一丝甜腻的气息伴随着水果的香甜。
“是的。早上抽空刚做了一点。”以斯帖打开办公室的门,那盆天竺葵被她安放在窗台,“坐吧。”
麦考夫走到了病人常用的那个沙发上,他坐上去之前换了新的垫子,图案是一个鸢尾花。
他目光扫过那副画,停顿了几秒,微微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斯帖考虑到时间以及麦考夫的状态,她犹豫了一会儿给麦考夫泡了一杯热可可。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以斯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气定神闲。
麦考夫端起了那杯热可可,它被装在深蓝色的杯子里,泛着热气。
“你需要我配合什么?”
也许是热可可的作用,他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
“我们两个总要坦诚一个。我得跟你的自我对话,也希望你的本我能得到他想要的。”以斯帖语气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寻求帮助,我也希望能够帮助你。所以我希望你尽可能诚实。”
“我总担心着。”麦考夫斟酌了片刻开口,就像他们数十年的通信一样,他聊起自己的幼弟夏洛克,“我指的是夏洛克,你知道他十分让人头疼。”
以斯帖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都在听麦考夫说关于夏洛克的事,她面容平静,手指摩挲着沙发的扶手。
麦考夫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
她喜欢看着人的眼睛,从眼睛里她总是能看到很多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从麦考夫哪里看到了太多,所以无法知晓全部。
孤独是她对他的感受。
就像是被放在伦敦塔里的圣爱德华王冠,孤独而熠熠生辉。
结束之后,麦考夫询问以斯帖:“吃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