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作用，他如一颗石头一样坚硬……
“……”
“图害生灵，为何不可杀？”墨凌明白她深受重创，已无还手之力，于是拿出一张图卷，只需稍微施法，萧雪菡就会被吸入画卷，随后化成血水。
“就算死上千次，也还不清你犯下的罪孽。”
“奴家手里头的人命确实不少，大侠所言甚是，只不过……”萧雪菡忽然嘴角上扬，面色也不再有一丝后怕，她凑上前，身形迅速发生变化：“不知那个口口声声叫你墨师兄的小女孩，你忍不忍下心一同杀掉呢？”
此话一出，萧雪菡原本的狐身瞬间消失，满身的狐毛慢慢的退化成了一件破破烂烂的红色格子裙，少女乌发红颜，衣衫不整，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一个人小小的单薄瘦弱。
萧雪菡怔怔的看着墨凌，还有他手里发光发亮的卷轴。
反转太快，甚至连墨凌也没有预料到，狡猾的狐妖把一道难题丢给了自己。
“墨凌，第一捉妖师，奴家有所耳闻，奴家倒要看看，你会不会为了奴家的命，把她的命也一同夺走！”
狐妖充满讥笑的话语回荡在墨凌的耳畔。
“真是好手段。”墨凌怒极反笑。
月色洒落在萧雪菡身上，如同凛冽的寒针一般刺在少女血迹斑斑的身上。
“你拿她的身体做容器，倒是也下得了手。”墨凌无奈道。
染满鲜血的剑锋离萧雪菡的额头不到两根手指，却是硬生生停住没有扎下。
“师兄，我早该信你的……”萧雪菡愧疚的不敢看墨凌的眼睛。
事已至此，墨凌知道萧雪菡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我说……”萧雪菡低下头，轻声道：“难怪那些梦这么真实，梦里的人都是我杀掉的，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我的手里有了这么多条人命，事到如今……”
“看来我当不得好人了。”
她大口喘气，冷不丁抢过墨凌的痴心剑，一时之间竟然准备自刎。
“萧雪菡，冷静点，你不是妖。”墨凌夺过剑，而萧雪菡的手却抓住了剑身，锋利的剑锋刹那间刺入了少女白皙的手心，鲜血流淌。
“可那也是妖怪用我的手杀的！”萧雪菡突然激动地上前，却因身子虚弱一个趔趄倒在墨凌身边，墨凌伸出手却被她推开，好不容易站好，她紧紧拉住了墨凌的衣袖。
“墨师兄和妖怪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事已至此，师兄也不必替我说话了，我想，我不能再让那只妖怪胡作非为了。”
语毕，萧雪菡认真的说道：“墨师兄，动手吧，我准备好了……”
少女紧闭双眼，两行泪水从她娇嫩却带着斑斑血迹的脸颊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