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结束,魏玄手臂受了点伤,小春拿了药箱过来给他包扎,云团披着斗篷过来看他。
三羊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团子,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魏玄用棉被将他头盖住,“睡你的觉。”然后看向云团,“我没事,就一点皮外伤。”
三羊在被窝里气呼呼,“哼,还没成亲呢,就这样对我。”
云团脸色有些发红了,她问魏玄:“公主说,袁家勾结北蛮,那谢征知道吗?”
如果他知道却默许,那他也背叛了百姓和国家;如果他不知道,那他可能就会危险了。
“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他一定不想自己被架空。”
云团又问:“你觉得,他们兄妹两个,谁会赢到最后?”
魏玄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公主。”
云团忽然想逗他,“你那么相信公主,不如被公主招为驸马吧?夫妻两个共谋大业。”
魏玄头摇成了拨浪鼓。
“好了没?我快要闷死了。”三羊抗议。
云团嘻嘻一笑,跳下马车,回到自己马车上。
江安隐跟着沈长洲在路上,没过几日就冻病了,烧得神志不清,嘴里说着胡话。
沈长洲知道,再带着她赶路,说不定她就要病死在路上了。
不过这丫头死了也好,到时候将她的尸身寄回去,让袁霜那个毒妇痛不欲生。
“长洲哥,冷……”怀里的人呢喃着,浑身发着抖。
但袁霜的过错,能直接算在她身上吗?
沈长洲犹豫了,正好前面有一处村庄,他停了下来,找到一户人家,把江安隐安置在这里。
他想了想,丢给了那户人家五两银子,“你们将这丫头治好,她就是你们的了。”
夫妻两个先是惊讶,后来就是狂喜。
这丫头瞧着水灵得很,一双手跟水葱似的,只不过得了风寒,抓几服药吃吃就能好了。
等好了,卖到外面能赚不少银子呢,就算不卖到外面,留给自家儿子也好。
“好,好,多谢贵人,我们家正差个儿媳妇,多谢贵人送来。”夫妻两个欢欢喜喜接了银子。
沈长洲最后看了一眼江安隐,她昏睡了过去,脸色苍白,缩在脏兮兮的被褥里面。
他狠了狠心,走了出去。
出了这户人家的大门,一个长着斗鸡眼、似乎八百年没洗澡的男子进了院子,“娘,这是谁啊?”
刚才那对农家夫妻迎上来,“这是给你送媳妇的贵人。”
沈长洲心里一阵恶心,赶紧上了马离开。
马蹄哒哒走在路上,沈长洲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想到江安隐同那丑男人洞房的场景。
那小丫头醒来肯定要吓死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却被拐带出来嫁给这样的人。
“爹!娘!”她肯定哭得满脸是泪,嗓子都喊哑了,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没了父母双亲,任人欺凌。
等过个一年半载,自己再回来,到时候她必然大个肚子,此时自己再将她带回京城,气死袁霜。
想想就感觉……很解气。
“驾!”沈长洲一夹马肚子,朝前面飞驰而去。
江安隐还迷迷糊糊睡着,那老婆子煮了一碗姜汤,领着她儿子进门。
“儿,你瞧瞧,这丫头子水灵不?”
那丑男人一见到江安隐,腿都走不动道了。
“娘,这是哪来的仙女?”
他娘笑一笑,“这估计是人家拐来的,眼看着生病了,就白扔给咱了,还给了五两银子呢。”
那丑男两眼放光,“娘,太好了,就她给我当媳妇吧,今晚就成亲洞房。”
他娘撇他一眼,“这个长得虽然水灵,但是瞧着细皮嫩肉的,身子不好,以后不能干活,不如弄出去卖了,换几十两银子来,娘给你在村里寻摸一个能干能生养的,不好吗?”
丑男不愿意,“娘,你说的有道理,但都要给她卖出去了,不如先给我受用受用,不然我一辈子哪有这样的机会呀?”
他娘嘴角一撇,答应了下来,丑男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跟二傻子似的。
“谁叫我是你娘呢,不过你下手可轻点,弄坏了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行,我知道了。”说着那丑男就迫不及待,掀开被子,去解江安隐的衣领。
“你这是做什么?”
“我先看看,摸摸。”
他娘也不拦着。
江安隐的衣领还是盘花的,不好解开,丑男的手都给她扣子摸黑了。
咣当一声,门板被踹到了地上,母子两个吓了一跳,朝门口看去,是刚才那个贵人。
“你们在干什么?”沈长洲看到那丑男的动作,胸中火苗一下子就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