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谢家灯火通明。
谢晋满脸喜色,大踏步入府,没有给老母亲请安,就直接回到顾惜蓉所在院子。
他看到顾惜蓉倚窗而坐,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蹙眉看书。
“惜蓉,我的好娘子。”谢晋进来之后,立即抱着顾惜蓉,在她秀美白皙的脸上亲了一下。
“夫君……”顾惜蓉故作娇羞,美眸含情,担心摔着,两手抱着谢晋的脖子。
谢晋年轻气盛,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被顾惜蓉眸中的春情诱惑,按捺不住。
“夫君,还要给老夫人请安用膳呢!”顾惜蓉鼻音轻哼,声音娇媚,欲拒还迎。
看到谢晋为她情动,顾惜蓉颇为得意。
男人就没有不好这一口的。
以她的魅力,必然能迷住糙汉谢晋。
“无碍,母亲更想抱孙子。”谢晋声音越发急促,解开彼此的外裳。
露出里面的桃红色海棠花肚兜,俏生生地遮住了柔软娇美的地方。
谢晋解不开,大手用力一撕,栩栩如生的海棠花肚兜应声而裂。
疼得她惊叫出声,更显暧昧氤氲。
红帐落下,但盖不住一室纯情。
此刻比新婚夜更令人沉迷。
外面的丫鬟听到里面旖旎的动静,顿时红了脸,眸光多了几分春情,恨不得以身代之。
此时,谢家正院。
身着宝蓝色锦缎比甲的谢夫人,长脸肤黄,头上戴着略显俏皮的喜鹊登枝金步摇,跟她严肃刻板的表情,着实不搭。
此时听下面的仆人汇报,儿子一回来,不来请安,就直奔顾氏房里,还未天黑,就媾和。
白日宣淫,好不下贱!
眼看着桌上的饭菜都凉了,夜幕降临,月上枝头,仍旧不见儿子儿媳过来用晚膳。
谢夫人眼神越发阴狠,嘴唇紧紧抿着,抬手扫掉面前的碗碟,“顾家女儿,就是此等教养!整日就知道缠着爷们,不知羞耻!”
身边的谢嬷嬷见状,面露焦急,想到少将军的交代,连忙劝说:“夫人,慎言啊!现在少将军正需要顾家扶持,万万不能得罪顾家!”
谢夫人暗暗咬牙,深呼吸几下,想到谢家落魄,曾经的闺中密友,一个个夫荣妻贵,境遇比她好太多。
只有她早年丧夫,为了培养儿子,连嫁妆都被掏空了。
能否重获荣光,只能依靠儿子,她不允许任何人阻碍儿子前程。
“你说的是,这口气我咽下了。”谢夫人从心底讨厌儿媳妇。
自从儿子成亲,来她这里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来,也只不过请个安,就急吼吼地回顾氏那里。
即使这个儿媳妇能给儿子带来很多帮助,但仍旧不能减少她内心的厌恶。
既然不能辱骂,谢夫人就从其他地方撒气。
第二天顾惜蓉来请安的时候,足足在外面跪了一个半时辰,才被允许起来。
顾惜蓉为了好名声,为了在谢晋面前扮演孝顺儿媳,貌美贤妻,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
等到谢晋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都离不开她,再收拾恶毒婆婆。
为了争夺同一个男人,两个女人各怀鬼胎。
且说,顾惜灵到达金光寺的第二日,为了“演戏”逼真,长宁侯老夫人专门让人下山请大夫诊脉,坐实了周瑾来金光寺给他侍疾,并不是临阵脱逃,不顾同僚。
周瑾要回去,但被老夫人关在禅房。
整整三日,老夫人卧床不起。
周瑾见祖母如此,知道祖母良苦用心,不敢忤逆她老人家。
第五日,老夫人才能起身,逐渐康复。
周瑾多次请求祖母回侯府,可老夫人都不答应,仍想在金光寺虔诚礼佛。
周瑾无可奈何,对着池子里的锦鲤沉默不语,俊逸的脸庞,眉头紧锁。
顾惜灵每日都要散步,即使下雨,也会在屋里溜达。
顾惜灵怡然自得地走到池子边,从秀兰的手里拿过来半个馒头,轻轻揪一点,扔到池子里。
引得几只胖乎乎的锦鲤争相抢夺,水面泛起清冽的水花。
见顾惜灵玩得开心,清脆的笑声,刺激着周瑾的耳膜,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刚想甩袖离开,周瑾突然想起顾惜灵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惯会哄人。
不管是雍容端庄的母亲,还是慈祥和蔼的祖母,都被顾惜灵哄住了。
或许他可以请顾惜灵帮忙说服祖母,跟他回府。
“顾氏,我有一事相求,你能否帮忙?”周瑾面上有几分尴尬,声音低沉,眼眸从顾惜灵的脸上一扫而过。
顾惜灵笑笑,“世子说得哪里话?你我是夫妻,本就应该相扶相持,当不得‘求’,说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