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府厚道,给秀珠请来医术高超的大夫,及时治疗。
昏迷中,秀珠发烧一夜,第二天清晨就退烧了,保住一条小命。
原本蠢蠢欲动的丫鬟们一个个安静如鸡,再也不敢起旖旎的歪念了。
顾惜灵只是打发丫鬟照顾秀珠,她没去。
她跟长宁侯夫人宋氏请安之时,请求去金光寺,给礼佛的长宁侯府老夫人请安。
宋氏想着自从成亲,儿媳和儿子没去请安,也该去探望,“府里俗事太多,我无暇去给老夫人请安。惜灵,你挂念老夫人,那就去吧。多带几个侍卫。”
“多谢母亲。”顾惜灵垂眸应下,“母亲为我和世子操劳,祖母为我们祈福,惜灵感激不尽,一定孝顺母亲、祖母。”
“你有心了。”长宁侯夫人笑笑,有心劝说让顾惜灵服软,但想到昨天儿子发怒,估计还在气头上,只得作罢。
回到紫竹苑,顾惜灵让元嬷嬷把行李送上马车,“元嬷嬷,也给世子收拾行李。”
元嬷嬷一愣,面露狐疑,“世子没说要去金光寺啊!”
“会去的,嬷嬷收拾便是。”顾惜灵笃定,终于等到好时机,能不能跟周瑾破冰,就看今天是否顺利了。
虽然周瑾并没有回紫竹苑就寝,但这里也准备了周瑾很多衣物。
元嬷嬷虽然不解,但世子夫人这么说,她就照做。
半个时辰之后,顾惜灵就坐上了前往金光寺的马车,仍旧是秀兰和元嬷嬷坐在马车里面两侧,面面相觑。
顾惜灵对车夫说:“咱们去宫门口等世子。”
“啊?”元嬷嬷惊呼,更加不解了,“世子夫人,世子要下晌才能下差,现在才巳时二刻,世子还在当差,怎么会出宫?”
顾惜灵神秘浅笑,“天机不可泄露,咱们等着便是!”
车夫听从顾惜灵的吩咐,就把马车赶到了宫门不远处。
元嬷嬷和车夫在外面,盯着宫门处。
来福作为周瑾的长随,一直守在宫门口,随时伺候周瑾。
此时来福也发现了长宁侯府的马车,还看到了元嬷嬷,“元嬷嬷,可是府里有事?”
元嬷嬷刚要解释,马车里传来顾惜灵的声音,“来福,你现在就去宫门口。若是看到世子出来,立即跟他说,金光寺那边有事。切记,不可耽搁。”
来福瞳孔微缩,“难道是老夫人……”
“切莫乱说。”顾惜灵呵斥,她掀开马车窗上的帘子,“来福,世子问原因,我会亲自告知。快点,去宫门口守着。”
来福看到世子夫人面色严肃,眸光中仿佛有利剑,吓得肝胆乱颤,“是,世子夫人。”
来福小跑着,来到宫门口,白胖的脸,红扑扑的,气喘吁吁。
还没来得及歇息,来福就看到宫门打开,几个侍卫押着几个年轻官员,把他们赶出来。
其中身穿绿袍的周瑾也在其列,满眼愤怒,还想跟侍卫争辩。
在宫门口喧哗,有罪,可不能让世子在宫门口争吵,更不能让世子在宫门口“赋诗一首”。
来福吓得额头冒汗,想起世子夫人的话,“世子,不好了,金光寺那边出事了。”
周瑾怒极,刚要抒发心中不满,痛斥皇亲国戚贪赃枉法,民不聊生,国将不国,就听到贴身长随的大声呼喊,顿时神色一怔。
金光寺?
那不是祖母礼佛的地方吗?
这时候,周瑾哪还顾得上贪官污吏,皇亲国戚?这些哪能比得上慈爱的祖母?
“立即去金光寺!”周瑾面露焦急,担心年事已高的祖母,拽起衣袍,大步跑向马车。
周瑾上了马车,就催促车夫,尽快赶往金光寺。
顾惜灵一直透过马车窗往外看,见来福及时把周瑾引上马车,这才对车夫说:“追上世子的马车!”
周瑾满心焦急,脑海里都是祖母慈祥的音容笑貌。
等到出了城,周瑾才逐渐平复下来,看向来福,“祖母,到底如何了?来福,你快说。”
“奴才……奴才不知,这是世子夫人让奴才说的。”来福缩了缩胖胖的脑袋,“而且世子夫人金光寺有事,没说出事,是奴才刚才看到世子被侍卫押着,慌张之下,说错了!”
“顾惜灵?”周瑾一愣,微微眯着眼睛,眼神锐利,“她在哪跟你说的?”
“就在宫门口。”来福小声回答,他的头探出车窗,看到后面还有世子夫人的马车,“世子夫人就在后面。”
听到这话,周瑾咬牙,玉面冷峻,“停车!”
外面的车夫不明所以,但世子说停车,他立即拉紧缰绳,骏马嘶鸣,又往前走了十几步才完全停下来。
周瑾玉面冰冷,用力掀开马车帘子,轻巧跳下马车,气冲冲来到顾惜灵的马车。
后面的车夫,看到前面停车,也立即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