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概率问题!”
“啥意思?”富悦眨巴眨巴卡姿兰大眼睛。
徐墨指着平板电脑,解释道:“天气预报写得很清楚,降水的概率是百分之二十五。”
“也就意味着,案发当天下雷阵雨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二十五。”
“同时,这还只是局部降雨。”
“也就是说,非常有可能出现,渔米镇的部分地区下雨,部分地区不下雨的情况。”
“同时,为了验证这个说法,我还特意查了一下渔米镇上具体的下雨情况。”
“发生九孩失踪案的这个张家村确实下雨了,但是距离相对较远的另一个村,却是没有下雨的情况。”
“换句话说,天气预报中的降水概率百分之二十五,在局部降雨的情况下,其实还要更低!”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明诚却没有选择放羊,而是去屠宰场。”
“这显然不符合他的利益情况!”
“而至于为什么我会这么说,我希望大家能够先想一下张朵他们的选择,再告诉我答案!”
听到这话,大家立刻在大脑中回忆张朵在案发当天做了些什么,很快,大家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我知道了!”白瑶是最先想明白的人。
从始至终,张朵给出的说法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在案发当天,她跟平日里一起干活的邻居们在务农。
而这个务农指的是,他们在收割稻谷,割稻谷的时候也需要尽量避开下雨天,这样才能保证后续的稻谷比较好保存。
要知道,那天依然有很多村民选择去地里干活,这就说明,大家并没有把下雨这回事放在心上。
既然这么多村民都觉得下雨的概率不高,那为什么张明诚却觉得一定会下雨呢?
要知道,对他这种专门搞养殖的人来说,不把羊放出去吃草就意味着自己要喂饲料。
饲料是要花钱买的,这一进一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连收稻的那些村民都愿意赌一把去干活,而张明诚却宁愿因为这不大的下雨概率而花费一笔饲料钱?
要知道,这一天的饲料少说也要百块钱,这笔钱可不是他去屠宰场干一天活就能挣回来的。
再加上,现在的人追求口感和品质,相比于吃饲料的羊,会更倾向于选择吃草的羊。
吃草的羊比吃饲料的羊更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这笔怎么算都亏本的买卖,难道张明诚这个生意人会不懂?
这样一推理,张明诚的说法看似合理,其实有违常理,特别是在对比张朵等人在案发当天的行为之后,就更加明显了。
而且,说起来,张明诚在放羊和去屠宰场打工之间,也不存在矛盾。
他可以在把羊放出去之后,再去屠宰场上班。
一般羊群会在吃饱喝足之后,在领头羊的带领下自己回到老窝,这些都是常识。
“这样一想的话,很有可能张明诚没有说实话!”
“他故意这样说,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吗?”白瑶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因此在那天故意不放羊。”邵雨凝也补充道。
“那你们说,四年前洲厅在破案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过这样的问题?”富楚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
“我觉得,他们应该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徐墨摸了摸下巴说道。
“我看到详细案卷记录中,还没有人把案发当天的天气情况和张明诚的说法联系起来进行分析。”
“这说明当年调查的人应该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我也注意到,在前后调查中,有安定员对张明诚的房子,养殖场,以及他上班的屠宰场,反复进行了四次调查。”
“这说明应该是有人意识到了这个张明诚是有问题的,只是并没有深入探究!”
这其实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是很常见的状态。
像现在,关于天气预报这件事,要不是徐墨想到还进行了深入研究,其他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中间会有这么多问题存在。
而当时参与九孩失踪案调查的人这么多,但是因为一些不可说的原因,真正从始至终坚持调查下来的人,其实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那么没有人发现隐藏这么深的线索也就确实有可能。
“那我们今天是不是要从这个张明诚开始调查?”
富悦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看起来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丝毫瞧不出早上起床时候的困倦。
“没错!”
“大家要是都吃饱了,我们就收拾收拾出发吧!”
就在徐墨他们还在边吃早饭边分析案情的时候,渔米镇上的很多居民已经自发集合,扛着锄头铲子之类的工具,一齐向镇上唯一的那座山上走去。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