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兵趁着老大爷愣神的时候,直接闯入了工厂大门内。
一边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一边大声地喊着:
“冯芷,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给老子出来!”
“贱人,谁允许你不经过老子的同意把老子儿子带走的!”
“出来!出来!”
冯芷就算从下乡到逃港算起好几年没有回首都了。
按理说,厂里不一定所有人都认识她。
但很不幸,因为冯芷跟庆家的事情在之前没传的沸沸扬扬的,厂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后来又因为家里来了保姆撺掇冯家夫妻闹腾,她再如何努力,在这个遍地都是熟人的地方,流言蜚语越演越烈。
“冯芷!出来!老子知道你在这个厂,把儿子还给我!”
此时某车间内,冯芷听到外面响亮的声音是有些难以置信的。
“冯芷,外面那疯男人嚷嚷的是不是在找你?”
一个跟冯芷不对付的女同事故意询问。
询问后她也没准备要冯芷回答的意思,自问自答地道:
“诶,不对呀!我听说冯芷你生的儿子不是潘组长家的孙子?
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潘组长才把工作让给你的?”
冯芷在厂里说好听点一般都是向上社交,对待这些家庭普通且最普通的工人是都不屑搭理的。
自然,在遇到现在这情况,看她笑话的人更多。
“这要是孩子不是庆家的,潘组长这工作让了,人家儿子儿媳都离婚了,不全白费了?”
对方说着见
冯芷神色慌张,更是幸灾乐祸:
“唉,这世界真的是越来越包容了,这有些女人还的不要脸,干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这要是放在以前,作风不好,问题大了去了!”
冯芷冷眼盯着故意挑事的女人:“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小心我告你诽谤!”
“港城回来的就是不一样,没事儿张口闭口就告人。听得我真不习惯。”
冯芷被怼的很是咬牙切齿,但偏偏如今内地在这方面的法律和处理方式就没有她在港城时能那么体面地处理。
她咬了咬牙暂时先忍了这次的挑衅,此时解决外面的大吵大闹才是最重要的。
她大步往愤怒呼喊她声音的地方走去,很快就在厂子最前面的广场看到了多年没见的吴卫兵。
两人相视一眼,冯芷立马被吴卫兵现在的样子惊吓到,倒是吴卫兵看到冯芷此时的模样是眼前一亮的。
“这城里果然养人,当年你要是这模样爬上老子的床,老子也不会不娶你!”吴卫兵淫·笑道。
以前冯芷在整个公社管辖的女知青中也算是容貌特别出众的一个。
但那时候穿的灰扑扑的,经常下地也晒黑浑身也脏兮兮的,可跟现在这光鲜亮丽的样子判若两人。
冯芷听到他这话,下意识看向周围。
看着冲过来几个工人原本想控制吴卫兵这个擅闯工厂的外来者,看样子都听到了。
冯芷整个人都要疯了!
为什么她每次努力想重
新开始,总是有这样的突发情况毁了所有的努力?
“吴卫兵,你嘴巴放干净点!”冯芷咬牙切齿地警告。
“老子说的都是实话,你这没良心的女人,当初在乡下想要回城,眼巴巴地求着我睡你。现在这风光了,就不认账了?”
“住口!”冯芷呵斥道,“你怎么找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首都的?谁给你的地址?”
“你管老子知道的,老子儿子呢?老子要见他,赶紧的!”吴卫兵催促道。
冯芷崩溃地道:“你先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李春兰?!”
相熟的除了这两人就没有谁能同时认识她和吴卫兵。
“对,就是她。”吴卫兵无所谓地承认道。
随后他上前就薅住了冯芷的头发:“老子辛苦来首都,就是带你们娘俩回去的!”
旁边准备制服他的几个工人表情严肃,其中一个怒喝呵斥道:“放开我们厂的女员工,有什么矛盾好好说!”
“这是我们之间的家事,你算哪根葱,敢来插手?!”
吴卫兵早些年当红卫兵和后来混社会形成的独有的阴狠气质实数让这些普通的工人还是很害怕的。
他一句话就把好几个人恐吓到了。
见那开口的工人没有回话,他依旧不依不饶地质问:“你是不是跟着贱人勾搭上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工人急忙反驳。
“没有勾搭上你出什么头?!”吴卫兵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看着吴卫兵那好似下一
秒就能冲上来杀人的眼神,包括开口的工人在内的众人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