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从早到晚忙活着根本没有停歇过,李春兰如今年轻,当时身体还不觉得有什么。
可接连的问题却一个个砸来。
首先就是老师们布置的周末作业,当天晚上她匆匆忙忙丝毫没有效率地补完后已经凌晨了。
然后第二天去上课,她上着上着一下子就眯了过去,一眯就是一节课。
纵使她清楚这课程是花钱买的,比普通的学生在学校学习要贵多了,就算是看在钱的份上,她也应该把课听下去。
道理是这个道理……然后,眨眼间她又眯过去了。
“春兰,你这是怀上了?这么嗜睡?”同桌大姐八卦地询问。
李春兰被问的莫名其妙,急忙道:“我昨天干活累到了。”
“干活?”同桌大姐更好奇了。
李春兰大致地解释了一下去大学后门卖汉堡包试水的事情。
此时,她关注的重点是之前盘算了好久都在盘算摆摊能赚多少钱。
而现在试试水就发现对于如今的自己的来说,比起赚钱,学习文化才是更重要的。
而她高估了自己的脑子。
之前计算着文盲班下课比大学放学早,完全有时间赶点摆摊;现在看看,累着了上课睡觉,太忙了没时间写作业……
老师才不就才教了‘鼠目寸光’这个成语,她要是为了赚钱放弃学文化,白领梦就只能是个梦了。
“你这是要被你男人赶出门了?”同桌大姐听了她摆摊经历叙述又看她苦恼的样子,好奇地猜测。
李春兰眼里带着无语:“啥叫做我被赶出门了?”
“不然你现在那么着急赚钱干啥?”
李春兰道:“你说的是,我干啥那么着急赚钱!”
虽然她现在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此时此刻她很清楚,先顾及好学习才是重中之重!
想通后,她拍桌后认真地道:“我决定了,取消今晚的摆摊计划。”
如此,她忽然清醒,幸好没买到摆摊推车,不然票子直接打水漂了。
“果然还是年轻人,你这作事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李春兰不爱听同桌大姐这样的评价,但她此时也没有心思跟对方解释太多自己的想法。
再者,她也觉得对方似乎也不关心真正的原因的样子。
……
暂时放弃了长期摆摊的计划后,李春兰继续全身心地把重心放在文盲班上。
时间就这么一眨眼就又完成了一周的学习,又是一个新的收获周。
等到再次迎来周末,还没想好如何处理学习和摆摊问题的李春兰盘算着要不要又搞点汉堡包又去摆摆摊?
咚咚咚……
门口响起敲门声。
“谁呀?”李春兰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春兰,是我。”屋外响起陆霁清的声音。
李春兰赶忙去开门。
“你可来找我了,上次你离开的时候我都忘记问你住哪儿了。”
李春兰热情地询问的时候发现陆霁清快把整张脸都埋在衣服里的脸一块红一块紫的。
“你这是咋了?被人欺负了?”李春兰道,“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打回来!”
以前在农村她和李卫军就经常把他打欺负他的小孩,早已对帮他找回场子形成习惯了。
“没人打,我不小心摔的。”
“能摔这么严重?”李春兰一脸不信。
她又不是白痴,被揍的伤和摔伤能一样吗?
陆霁清道:“从楼梯摔下来,所以很严重。”
“然后脸着地?!”李春兰故意道。
陆霁清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反正就是摔的!”
“行行行。”
嘴硬的可以。
“那你住哪儿?单位在哪儿?”李春兰问道。
他不说回头她去打听就知道谁欺负他了。
不过这不是在村里,以前同村的小孩可以偷偷的揍他们,但现在找陆霁清麻烦的人,她得先去看打的过不?
要是有点悬也得想其他法子。
“问你话呢,你单位和住在哪儿?”
陆霁清吞吞吐吐好久后才道:“我……春兰,其实我的单位不在首都,是在川省。我在这里的工作算是出差。”
李春兰眼里带着浓浓的疑惑:“你之前咋没说?”
“因为‘在首都工作’听起来有面子’,所以我才隐瞒的。”陆霁清找了个很合理的借口。
李春兰觉得这说法才算合理。
“你在我面前装面子干啥。”
陆霁清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开口:
“春兰,我今天来就是因为川省的工作一些问题,需要赶回去了,所以特意来跟你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