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胡说八道了?难道你没有锁你家镶金的厕所不准我用?难道你没有骗我男人签了条子让他放弃老房子的所有权?”
“你这小娘pi的,厕所和房子都是我们家的,由的着你管?!”
潘桂云在厂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了,领导还是第一次见她这副刻薄凶狠的样子。
“啥意思?你这是不把我当庆家人是不?”李春兰质问,“你是连国家给我颁布的结婚证都不认识吧?你这就是蔑视法律!”
怎么说也读了一段时间的书了,李春兰跟人吵架的水准已经从以前学村里大妈那种骂爹骂娘的方式变成如今这种更有文化味道的了。
“今天,你必须把条子给我撕了,房子公平地平分,然后还钱!”
潘桂云都蒙了:“狗·娘·养的,老娘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李春兰一脸无赖地摊手:“我没说你欠啊。”
潘桂云:!!!
“你养小儿子花了那么多钱,这是你欠你大儿子的。
我要的也不多,就给两百抵消这些年你亏待我男人的。”
“你滚去做梦吧!不可能!”潘桂云怒喝道。
李春兰立马露出熟悉的不好惹表情道:
“你不给我就天天在厂子门口闹,闹得你不得安宁,闹得厂子毫无颜面,反正我没工作,平时最多的就是时间。
到时候越是有大领导来厂子,我闹的越大。反正我不好过我也会让别人一起不好过!”
李春兰这没道理的嚣张别说潘桂云了,就连负责处理这次矛盾的领导都头疼不已。
此时偏偏她还站沾沾自喜自己竟然现在说话都能出口成章了,一句话能说两个成语。
这段经历得好好写成日记记录下来才行。
“领导,我说的没错吧,她就是一个疯子!”潘桂云颤抖的手指着李春兰跟领导控诉。
“李春兰同志……”
领导开口想要安抚,但才叫了一个名字,李春兰就向他投射死亡凝视:“领导您是要护着这黑心肝的老太婆是吧?”
“谁老太婆?谁老了?”潘桂云感觉被李春兰称呼老太婆比之前的所有矛盾更加让她破防。
李春兰才懒得理会她,直接跟领导道:“您护着自己人这叫做啥……官官相护。您不给我解决问题,我找更大的领导,更公正的领导去!”
说着,她作势要出办公室,嗓子特别大声地道:“欺负人啦,领导欺负人啦……”
“同志……李春兰同志……”那领导也是吓了一跳,他如今可是在晋升的关键期,可不能被这种家务琐事闹腾没了。
“我没说不帮你解决问题,你别着急呀!”
说着,他直接指责潘桂云:“老潘,平时你在工作上没做出什么成就也就算了,现在还因为家庭矛盾印象厂子的形象。”
“我……”
“身为一个母亲,你就应该公平对待每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儿媳耍心眼呢?!”
“领导……”
“这件事你必须处理好,要是还出现今天这种大门口让人看笑话的事情,我看你就别在厂里干了!”
李春兰笑的得意,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狗血剧里的恶毒女配,作妖这种事情实在太爽了。
在领导的支持下,潘桂云就算再不情愿还是被迫拿出用手绢小心包着的条子,然后当众销毁。
撕条子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疼。
“这样可以了吧?!”潘桂云撕完条子后怒气质问。
“还有钱。”李春兰摊手,“两百块。”
要钱后,见潘桂云要反驳,她直接抢话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存折可是存了五百多块的!我都只要两百让你偿还欠我男人的,又没要你一半!”
“李春兰,你这个小偷,你什么时候乱翻我的东西的?”
“谁小偷了?你再说的这个难听试试,信不信回头我去你男人面前告诉他你这些年偷偷给你弟一家塞了一千都不止?!”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清楚的很,当初冯家下放的时候,冯芷的爸妈可是偷偷给了你一笔……”
潘桂云难以置信李春兰竟然什么都知道,吓得冷汗直冒,差点都站不稳了。
在李春兰差点要把那么多年的事情说出口的时候,她用最大的声音呵斥她:“李春兰!给!我给!你把你的脏嘴给我闭上!”
当年冯家在最后关头偷偷让她藏了一笔,原本想让她等风声过去给冯芷生活的。
后来她给是给了,但贪也是贪了。
“你才脏嘴!”李春兰才不吃她这套。
“之前就警告你别惹我,你什么玩意儿都不是还非要惹。
最近本来我都没功夫找你们庆家发疯,你偏偏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