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哭得悲凉,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刚生下来就被婆母抢走。
这十几年里,婆母防她如同防贼,她除了每日请安时能见他一面,其他时候连他的消息都听不到一个。
等了这么多年,等到他长大搬去前院,她可以再不用受婆母的阻拦去看他。
结果就只等来他的指责和谩骂。
那个老虔婆不知同他说了什么,让他无比记恨她,以为是她不要他了。
可他怎么就不想想,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宝贝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要他了。
田氏越想越是难过,趴在卢高荣的刑椅旁哭的不能自已。
原本要出地牢的一众人,您看我我看他,全都不知如何是好。
【哎,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强硬,也是丈夫太过愚孝。】
【卢云平明知道儿子不能母亲身边教养,可他还是不敢反驳,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事情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没有这桩事,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怨恨生母,这卢高荣也被养废了。】
陆昕然幽幽叹了一声,不愿再听在看他们母子之间的相互埋怨,先一步转身朝地牢外走去。
从她这里得到了张宇戚的名字,宋钧宴再让人去查永宁坊胡同中的那些人的身份就容易得多。
顺藤摸瓜就排查出这些人全是张家田庄里的下人。
是张宇戚同他们说只要来这里住到年底,什么都不用干,有人负责一日三餐,回去时就每个人能拿五两银子,他们才过来的。
而他们要做的也只是努力背熟自己的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