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整理文件,与谢野医生回到医务室继续未完的解剖工作,谷崎润一郎也和国木田一起出门开展调查工作,逃过一劫的中岛敦松了一口气,转向橘真夜。
橘真夜小心翼翼看了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他们的情况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千日元。
“干得不错!下次继续!”
拿着买命的一千日元——虽然确实是芥川先动的手,虽然他说的也是实话,但不知为什么,中岛敦就是觉得良心作痛:“没有下次了啊!!”
芥川还躺在港口黑手党的重症医疗室里,可能未来大半个月的时间都会躺在那里,港口黑手党的报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这种事情,中岛敦痛苦的抱着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有下一次比较好啊!!
橘真夜没有领
会他的痛苦,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不得不说,丧失理智的国木田还是非常可怕的,一套三连发的炸弹把他一身因新工作换上的新衣服炸得破破烂烂,一同被炸伤的左手还被与谢野打上厚重的石膏,此时吊在脖颈上非常不舒服,于是,他当下就决定,工作什么的,先放一放吧。
和难兄难弟中岛敦道了别,带上素描本,橘真夜独自返回侦探社宿舍楼。目前,虽然已经摆脱嫌疑人的身份,但橘真夜依旧以新人的身份居住在国木田一开始非他安排的房间里。
橘真夜是个对居住环境要求不高的人,内务省司法机关局安排的大别墅可以住,侦探社窄小的单身公寓他也觉得没问题,甚至还挺开心,毕竟这里离太宰很近——离太宰近这一点就可以打败其他一切不利因素,成为他心中的最佳落脚点。
不过,其实还是有可以改进的地方的,比如公寓外,因为远离街区而长满的野草;比如那几l个已经存在很久的非常适合自杀的铁罐子。如果能把罐子挪走,再挖个水池,然后将野草铲平,种上会盛开的大马士革玫瑰,唔,其实蒲公英也可以,只不过侦探社的大家可能已经对蒲公英产生PTSD了。
“嘛,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十分遗憾的橘真夜掏出钥匙打开门,郑重的放好素描本,边走边把破烂不堪的衣服脱下塞进垃圾桶,然后走到浴室,刚拉开门赫然想到了什么,直奔衣柜,拉开——空荡到可怕的衣橱映入眼底,橘真夜倒吸一口凉气,当场自闭。
不小心忘记了,他身上穿着的已经是他最后的衣服了。
一开始以嫌疑人的身份住过来,他就没带太多东西,唯一的那点家当还在温泉旅馆里被烧了个干净!现在的他,可是连一条干净的裤衩都没得了。
深受打击的橘真夜跪地吐魂,最后的破烂衣服已经进了垃圾桶;立刻叫司法机关局把衣服送过来也不现实——在他极度讨厌不被许可的人进入他的空间的规则下,敢于进入他房间的司法机关局特工寥寥无几l;新做更是不可能,因为能给他做衣服的涩泽因叛逆离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难道……⑷[(()”
只能裸-奔了吗?!
“不不不不不不,一定还有办法的!”
自闭的橘真夜挂着蛋包泪,坚强的避开有可能的视线,来到太宰的房间,努力的敲门。
昨夜外出直到今早才返回的太宰原本是在睡觉的,听到敲门声还试图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假装不存在,但敲门声太过坚定,一声接一声,终于还是把他敲醒了,带着一身迷蒙睡意的他打着哈欠,毫无防备的拉开门,迎面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像小媳妇一样努力裹紧浴巾的橘真夜。
四目相对。
空气十分凝滞。
打开的房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橘真夜:“……”
“阿——治——!!!”
“救命啊!!救救我!!!”
顶着蛋包泪的橘真夜开始凄厉的挠
() 门。
一声接一声的。
终于,三十秒后。
凄凄惨惨戚戚的橘真夜获得了进门权和浴室使用权。
又是十分钟后。
快速冲完澡的橘真夜羞涩的探出头来,“阿治,我要出来咯~()”
反省了十分钟为什么没有积极抢险救灾的太宰:……?[(()”
然而,也没给太宰反应的时间,预告完毕的橘真夜很快拉开门径直走了出来。
柔软的蓝发坠着水珠,跟刚刚相比,橘真夜多穿了一条居家休闲裤——这条裤子是太宰翻箱倒柜匀给他的,□□成新,估计是买回来没穿过几l次——本来也应该要有衣服的,但是太宰翻箱倒柜了十分钟也没找到一件新的。
对于濒临裸-奔的橘真夜来说,能有一条裤衩子他就很满足了,虽然裤子有点长,走在地板上偶尔会踩到。
“啊,洗完澡果然应该再来一盒酸奶的,”擦着头发,橘真夜态度自然的拉开冰箱,从摆满的清酒和蟹肉罐头后方翻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