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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暴雨打过的枝叶,哽声道:“凝竹,到处都是火。”

凝竹心想,还是昨晚花灯的缘故吧。

“不怕,梦作不得数的,醒了就没事了。”

楚筠点点头。任凝竹服侍她梳洗时,不知怎的,竟会想起魏淮昭来。

只是觉得,梦境里若能有那个身影在,撕咬她的火焰兴许就会被驱走了。

楚筠又晃了晃脑袋。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梦到魏淮昭就不吓人了么?

思绪一时还混乱着,她也没想明白。

梳洗过后,磕伤的地方要重新上药。

楚筠掀开来一看,一夜过去,痕迹确实淡了许多,轻按着也不怎么疼了。

凝竹帮着上好了药,又让杏柳端了早膳进来。

用膳后收拾了东西出去,那瓶伤药就端放在碟盏旁。

杏柳跟在凝竹身旁,打量这药说道:“这伤药的效果可真好,姑娘都说不疼了。”

凝竹看向药瓶说:“就是没想到,这是那魏公子所赠的。”

她跟在楚筠身边最久,又向来忠心,自然而然会对魏淮昭有成见。

杏柳想的简单,笑嘻嘻说:“我猜他是终于晓得姑娘的好了。毕竟像咱们姑娘这般姿容性情的,满京城能找着几个?”

也就是她家姑娘平素鲜少出府,又不爱出风头罢了。

凝竹却担忧:“要真是这样便好。”

杏柳说:“姑娘早晚是要嫁入魏府的,魏公子变得知冷热了,不是好事么?”

凝竹叹口气,又点了头道:“确实是好事。”

只求别是一时兴起,将来又伤了她家姑娘。

……

今年的寒气结束的比往年早很多,似乎天公都迫不及待等着开春。

冬日里的最后一场落雪,也不过是在夜里草率地飘了几片,便悄然无踪了。

而后眼见着这天一日暖过了一日,春风渐起,墙角栽下的花也偷偷冒了一点骨朵。

楚筠那夜之后就没再做过噩梦,自是早将其抛忘在脑后。

这日暖风舒适,楚筠本来一早取了她的鸣幽在院中抚奏。

可这会儿琴音已断了有小半刻。

她正低着头,心疼地看着眼前摔断弦的琴。

今日她难以专注,也没留意弦涩,被崩断的弦割了指尖,倏然站起时,又不小心碰翻了琴。

鸣幽便成了这副散弦惨状,无声控诉。

凝竹急忙过来,自是更担心姑娘的手,好在并不要紧。

她将琴先收起,打算一会让人送去修好。

楚筠却想今日微风和煦,大可出府走走,便说:“凝竹备车,我去一趟吧。”

送春苑。

季常斐身旁莺燕环绕,他将脸转向一侧,正替他锤肩的女子便忙倒了酒喂他饮下。

此间还坐了几人,都是以前就走得近的世家子弟。

几人或是与姑娘们调笑,或是听曲闲谈,但都克制不将视线往季三的腿上扫,生怕触怒了他。

虽说常聚一处饮酒作乐,但其实也谈不上是多亲近的关系。

他们与季常斐攀交,围在他身旁恭维示好,也不过是因他季家三公子的身份罢了。

至于季家另两位公子,一个心眼多一个手段黑,还没有季三好糊弄呢。

不过季三断了腿后,一直闭府不出治伤,听闻性情变了一些,直至今日也才第一次露面。

他们偷偷瞧了瞧,那么多稀珍药物养了数月,季三这腿还真有了点起色。

被随从搀着竟也能走上几步。

身后姑娘捏的手劲始终不对,季常斐不耐烦,举起扇骨狠敲在她指头上,骂道:“你这贱丫头,伺候人都不会?”

他腿一废,竟连娼妓都不尽心了,他又不是坏了那处。季常斐脸色极差,伸手在怀里女子的脸上狠狠捏了一把,泄泄火气。

施针膏药日日用着,他如今起身仅能站上两息,还需要人搀着才能挪上几步。

一到湿重深夜,两腿就钻心的疼。

虽然大夫总说慢慢养着,假以时日会好些的。

可怎么算是好?只能被人搀着,还是拄杖一瘸一拐?这腿就是废了!

父亲渐渐不来看他,办事身边都带着大哥。他不过是断了腿,就全都当他是废物傻子。

等他查到是谁动的手,定要打断他全身筋骨!

女子指骨已然红肿,旁边一紫衣公子比较怜香惜玉,摆摆手让她走了,又给季常斐倒了酒。

“常斐兄,都来了快活地,何必动怒,喝酒喝酒。”

几人都举了酒杯,他见赵蟠没动,拿手肘推了推。

季常斐如今一点就炸,旁人一举一动都能琢磨出别的意思,他将扇子往桌上一甩:“赵蟠你什么意思?看我腿伤,连酒都不屑喝了?”

赵蟠一笑,饮了:“季兄这说的什么话,有御医诊治,早晚定能恢复。”

赵蟠其实瞧不上季常斐,与他交好不过是听从家中意思。以前还勉强自己维持关系,今日一见,季三怕是好不了,一时也就忘了遮掩。

再在他身上浪费力气,大概不大值当。

季常斐兀自不爽,低头同怀里的姑娘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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