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锅和碗刷了去。”
唐泽松没有松开:“现在吃了饭,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过几日你就跟他们走。”
绿裳眼睛红红的:“我发过誓,这辈子不会离开公子的。”
唐泽松叹一口气:“我已经不是公子了,我只是一个流放的罪人。”
这些个日日夜夜,他后悔过无数次
。
可后悔有什么用?
虽然他经常会设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针对卿卿,如果当初他没有作死……
但也只能想想。
绿裳抿着唇:“无论公子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要陪在您身边,永远不离不弃,除非身死。”
唐泽松皱眉:“胡说八道什么!小小年纪什么死啊死的。”
绿裳微微垂下头:“公子,我认真的。”
唐泽松无奈的叹一口气:“绿裳,你不要这么拧,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绿裳搓着衣角:“公子好好歇着,我去洗碗。”
说完,便端着铁锅走了。
留给唐泽松一个背影。
唐泽松又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强撑着起身。
因为他太瘦了,棉袄在身上空荡荡的。
本就不保暖,又四处透风。
从炕上一下来,唐泽松便感觉身子一瞬间就被冻透了,手脚冰凉的有些麻木。
他身子本就弱,尤其是在极寒的冬天。
更是孱弱的厉害。
唐泽松跺了跺脚保暖,而后开始干活。
他是流放来的犯人。
每人都有活儿干。
最近下了雪,北疆越发冷了,所以头儿允许他们带回来干活儿。
是一些木工活儿的组装,还算简单。
唐泽松干了没一会儿,绿裳就红了,手指冻的通红。
唐泽松忙的攥住绿裳的手。
他们的木柴有限,所以刷锅刷碗的水,绿裳舍不得烧热,都是用冷水。
只是唐泽松的手也不热。
两双冰凉的手握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暖的意义。
唐泽
松便送开手,将绿裳往炕上拽了拽:“你先进被子里躲一会儿,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