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离去之后,宋明和吴德,两个人脸色皆有些不自然。
宋明叹了口气,道:“让他好自为之吧,反正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老夫仁至义尽了。”
“没想到这吴鸣如此觊觎长老之位。”吴德感慨。
陈凡试探的问道:“宋明长老,那两日后的比试,我该如何?”
“自然是前去比试!”宋明和吴德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南峰七长老的职位,本来就是宋明为陈凡申请的,为的便是同对方学习丹术,将气韵宗丹术一脉,更加发扬光大。
而吴鸣此人,无非就是想给自己谋求一条更好的出路,与陈凡相比,重要性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陈凡道友,您尽管赴约比试就好,最好是能在众目之下,扬眉吐气,借此巩固在气韵宗的地位。”宋明说道。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陈凡点头。
“此人性子狂傲,与陈凡师傅比试之事,恐怕整个气韵宗都知道了,到时候我都替他感到无地自容。”吴德摇头道。
三人交谈一阵后,宋明想要同陈凡谈论炼丹之术,吴德尽管有些不乐意,不过也并未阻拦。
于是,陈凡与宋明二人,来到南峰坐而论道,一谈就是一整夜。
二人这种谈论,基本上就是以宋明提出问题,陈凡负责解答为主。
尽管宋明丹术水平不如陈凡,不过在与对方交谈的过程中,陈凡多少还是有所收获。
宋明年长于他,自然是见多识广,其中有些知识理论,他自然是不如。
随着二人的交谈越来越深入,宋明对陈凡也越来越感到钦佩,因为自始至终,陈凡都没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之色。
有些地方,宋明听了好多遍都没有听懂,可是陈凡仍旧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讲解,一直到对方有所感悟为止。
并且,经过一夜的交谈,宋明感受到,陈凡的丹术造诣,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他不禁感叹,如此年轻人,修为高深又深谙丹术之道,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将对方留在气韵宗,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次日黎明,拜别了宋明之后,陈凡径直回了北峰,来到洞府中打坐修炼。
四周弟子们议论纷纷,都在谈论陈凡和吴鸣的一日后的那场比试。
此事既然是吴鸣有意散播的消息,为的便是让陈凡在众目睽睽之下,羞愧难当,而他自己,也好顺利成为南峰的七长老。
“我觉得,吴长老必胜无疑,陈凡年纪不过二十几岁,怎么能和丹峰长老相提并论。”
“的确如此,丹峰吴鸣长老丹术造诣,已经快要达到二品,莫说一个年轻人,就算是在整个齐国,想要找出胜过长老之人,也极为困难。”
“不过我听说,此人与南北峰两位长老关系极好,北峰吴德长老,似乎还认了陈凡当师傅,此事不像是假。”
有弟子冷哼道:“自然是受到了这小子的魅惑,否则无缘无故,南峰怎会突然设计七长老的职位,怕是这个小子早有图谋。”
“此话说的有理。”让人点头。
相对于其他山峰上的弟子们,南北峰上的弟子们,倒是显得非常安静。
因为他们曾经亲眼见过陈凡一口气踏上试炼山巅峰,以及在众目睽睽之下,吴德亲自与陈凡打赌并输给陈凡,众人难以忘记。
不说别的,单是那炉完美的凝气丹药,就惊得所有人瞠目结舌。
这个道宗长老吴鸣的水平虽然不错,但与陈凡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
洞府内,陈凡盘膝而坐,神情严肃,进入了修炼状态之中。
这次比试,他绝不会手软,因为吴鸣丝毫没有给他留有退路,一上来便如此盛气凌人,让陈凡滚出气韵宗。
就连宋明和吴德,都没有让他手下留情,陈凡还顾忌什么?
次日黎明,平顶山上已经聚满了弟子,这些弟子当中,外宗人数居多,还有几位长老现身,不过并未出现在平顶山上,而是站在不远处的山峰上,饶有兴致地看向此地。
平顶山位于外宗,如同山峰被人削去了山顶,露出如广场般的空旷地带。
这里,乃是外宗弟子用来切磋之地,平日里经常有流血甚至死亡的事情发生,随处可见暗红色的血迹。
吴鸣身穿自身灰袍,盘坐在平顶山正中央的青石上,黎明还未升起之时,他就已经坐在了此地,等待陈凡前来赴约。
“你说那个陈凡他真的敢来赴约吗?”
“如果不敢,那就等于放弃,南峰长老之位,便属于我们吴鸣长老的!”
“若是他应约前来,也是自取其辱,我相信吴长老会让他输得很惨,或许,连两个回合都用不上。”
“我还是觉得他不会前来,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来。”
时间慢慢流逝,就在人群骚动不安,各有说法之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