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说出这一句话,他意识到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心理医生。帮助别人解开心结,倒成了他的事情。李夏很讨厌系统,给他队长这一个称呼。
莫夏冰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就不关你的事情了,当务之急,你还是想一想该如何破解这个危机吧。”
突然,这棵树长出猩红色的眼睛,张开血盆大嘴,笑道:“你们休想离开,慢慢地,我的枝干将永远吞噬掉你们的血和肉。”
面对这一句话,李夏、赵夏树和夏丽感觉无关痛痒,许是遇到威胁过他们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基因突变的自然物种。
花树吞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他们并没有以代码的形式消失,反而全部埋在了土壤里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沦为养料,恐怕这就是花树所说的吞噬吧。
花树这么做,还是得归结于当初的故事线,也就是让几个得重复病症的患者消失,所谓的消失,就是删除,然后再出现,本质上就是找替补。
而被删除的人出现在土壤里,说明他们是有意识存在,但却逃离不了程序的规定,只能同花树同气连枝。
最后形成无可避免的怨念。
它突然拥有这么庞大的意识,想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变成的,存在了那么久,修局的成功理应是能发现的。
治好精神病医院完全超出了原有的体系,由花树来维持,莫夏冰冰却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也实属可疑。
李夏见花树没有任何的动静,说明它还不到时候去杀了他们,就有可谈判的必要性。
李夏想通这些后,说:“这是你的怨念吗?你想要通过不停地吃血和肉,来与自己和解吗?”
花树听了李夏这两个问题后,它的树皮更加褶皱,它没有想到一个玩家能够直接点出自己的心事。
它是怨念的载体,同时也是怨念本身,今天看到有人来了,还能够将饕餮门破坏掉,花树就想要让他们也尝一尝恐怖的滋味。
而且花树压根就不想要伤害人,继续壮大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意义,即便将游戏城捅破了天,它是世界的主宰,那又如何,只不过是旧衣新穿而已,与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怨念终归是怨念,怨恨程序的无礼,念念不忘曾经的过去,发泄出来,还是存在。
况且,整个围龙楼里,哪有莫夏冰冰这一位怨念大,她可是个自由行走的人,不受程序的威胁,更不怕什么修局,由她罩着,谁敢动这里的。
花树说:“所以你怕了吗?我浑身上下都是可怕的种子,万一你一不小心走错了路,那我们的枝叶可是不长眼睛的,刺穿你的心脏一点点,让你亲眼看着你的血慢慢流尽,最后不治身亡。而且你会保证有人会帮你输血吗?”
妥妥的挑衅,没有任何的实际操作,只会耍嘴皮子。李夏确信,这个花树定与莫夏冰冰有关,同时,也侧面证明了花树只不过是想要恐吓。
李夏淡然一笑,轻轻拍着赵夏树和夏丽的肩膀,说道:“不要紧张,它不会伤害我们的,如果你们想要演戏的话,或许装作惊恐也可以的。”
演戏?又要演戏?夏丽知李夏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他都这么说了,那么这棵庞然大物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夏丽最喜欢的就是扮演不同的角色,这一次又可以接到自由发挥的通告。
她惊讶地捂住嘴巴,瞳孔睁大,一个演员最基础的东西就是说哭就哭,不出三秒,她的眼泪从她那水灵灵的眼睛里逃了出来,就像是有人在追捕一样。
情绪还不够,头部的感觉有了,那么四肢和身体也得配合,她立刻坐在地面,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花树,捂嘴的手突然松开,她抖动着上下嘴唇,摇晃着头,使得她的马尾辫都在配合着她演戏,她说道:“不……要……啊。”
其他的人见状,这个花树有那么恐怖吗?
赵夏树看到这么浮夸的夏丽,他本来也想咆哮一下的,但想到这与他的人设绝对不符合,一个一米八五的壮汉,浑身长满肌肉,立刻坐到地面,然后惊恐。
不行,不行,这么发疯是不对的。
还不如直接表现惊呆。
你演戏,我也演戏,莫夏冰冰都看不下去,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再演戏了,身边有一个智囊,有个武者,还有个气氛担当,你们也是够绝的,我不想说什么了。花树,你就收了吧,今天的怨念到此为止。”
花树立马客气地说:“冰冰小姐,今天不是要开party吗?我们还没有疯够呢。”
“party,你们要开party,在精神病医院开party,这么有趣吗?”夏丽从地上站起,用手擦干眼泪,她的惊喜感都快如同洪水一样快要决堤。
十八岁的姑娘正是花儿盛开一般的年纪,自然快乐享受是首当其冲的,她几乎忘却她被莫夏冰冰绑架的事实。
如果能够在这种楼里举办party,那该有多嗨呀,恐怖逃生,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