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生北招供后,日本人自然就把他放了出去,还给了他一笔钱。
章生北拿着钱,去了租界找了个德国牙医,他当面的门牙被谢轩生生扳掉,总得镶颗牙才行吧。
有了日本人给的钱,准备给自己镶颗金牙。
等他镶好金牙后,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江苏省党部主任马放初。
原本马放初得到消息,他们在新民路9号开会的消息泄露,他马上改变了开会地点。
马放初在国民党那边,也算个人物,他原来是国民党江苏省执行委员,苏南沦陷后,曾在淮阴担任江苏省民政厅长。
马放初有一弱点,极为好色。
顺利开完会,马放初就想着放松放松,约上省党部委员崔顺渊、石步武,省政府参议张牧民一起去打个麻将,还准备叫几个“向导女”寻欢作乐。
章生北发现后,马上报告给了特高课。
结果,特高课与巡捕房联系,大木佑理亲自带人到大中华饭店包房,把正在打麻将的马放初等人,全部带回了特高课。
鉴于谢轩对付章生北的手段,一把铁钳就让章生北投诚,特高课长小野次郎打电话通知谢轩,再他再显一次身手。
谢轩得到消息,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竟然成了劝降专家。
他是军统申浦三站的站长,而马放初是江苏省党部主任委员,两人是一伙的。让他去劝马放初,怎么劝?
不管如何,这活他得干。
不但要干,还得干好。
“小麻子,你去叫一桌酒席送到特高课。”
去特高课的路上,谢轩绕到了三德里,把此事报告给了山城。他还不知道马放初的态度,也就不能给出计划。如果马放初等人愿意落水,那什么计划都没有,要是他们有点骨气,他也不能有所行动。
只有马放初意志坚定,能经受住日本人的诱惑,或者酷刑,或许他会想想办法。
到特高课后,谢轩先去见了小野次郎,大木佑理也在他的办公室。
小野次郎笑吟吟地说:“谢桑,这次的审讯由你负责,怎么用刑,用什么刑,都由你说了算。”
大木佑理给章生北用刑时,挥汗如雨,手都甩酸了,章生北屁都没放一个。
谢轩来了,一把铁钳,就让章生北开了口。
虽然章生北第一次的情报,让宪兵队扑了个空,但他在路上遇到马放初,却把整个江苏省党部一锅端了。
谢轩说道:“这次我想换个办法,先礼后兵,请他们喝酒,边喝边谈。”
大木佑理提醒道:“谢桑,他们现在是囚犯,不配跟你喝酒。”
谢轩笑道:“喝酒,有时比用刑还好使。”
大木佑理冷笑道:“中国人都很低贱,一顿鞭子抽下去,马上就老实了。”
谢轩笑道:“我们可以来个软硬兼施,我来软的,大木君来硬的,不管什么人,都得服服帖帖的。”
大木佑理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什么叫中国人都很低贱?老子也是中国人好不好?小鬼子会说人话吗?
内心很愤怒,脸上却不能表露出来,甚至还要装作没听见。
这种憋屈,不是一般人所能忍的。
大木佑理大声说:“小野课长,能否让我先用刑?谢桑的手段,肯定不能凑效。”
小野次郎说道:“让谢桑先试试吧。”
既然让谢轩来再显身手,自然就得相信他。
多喝一顿酒而已,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谢轩说道:“大木君如果手痒,可以去审讯室对其他人用刑,等会我过来欣赏,不,应该是学习大木君的用刑艺术。”
不久,麻天订的酒席到了。
马放初和崔顺渊、石步武、张牧民四人,被日本宪兵押了进来,
看到房间内摆着一桌酒席,还有个人背对着他们,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日本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谢轩转过身,微笑着说:“诸位,既来之则安之,先喝杯酒压压惊。”
马放初问:“不知阁下是哪位?”
“我是谢轩,特工部行动四处的处长,南京国民政府,很需要诸位这样的英才。”
马放初问:“特工部的主任,是莫顿鼎莫先生吧?”
他当然知道特工部的主任是谁,这样问只有一个意思:你的级别低了点,要劝降,至少得莫顿鼎出面。
谢轩自然也听出了马放初的意思,他毕竟太年轻,资历很浅,哪怕是申浦小阎王,但也毕竟是个特务,对很多人来说,特务是上不得台面的。
谢轩淡淡地说:“莫先生有事,派我来接待诸位。这样吧,先请大家去审讯室参观一下。”
他们几人都是阶下囚,既然不吃敬酒,那就去喝杯罚酒。
谢轩一招手,门口的宪兵就进来,把他们押到了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