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世得知万海翔在怡安坊教堂中枪身亡,也是怔住了。
他迅速赶到了现场,看到万海翔脸朝地趴在那里,地上流着一滩血,后背上一个很大的血洞。
“谢轩,这是怎么回事?”
李君世看到谢轩也在,把他叫了过来问话。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怡安坊9弄3号是军统的联络站,下午两点正是他们接头的时间,我让万海翔两点行动,结果,他私自改变了计划,连二科的人都没用,从一处袁宜钧的一科借调了四个人,结果,那四人也死了两个。”
李君世也看到了一处一科的石锋,招手让他过来:“石锋,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处的人,怎么参加四处的行动了?”
“袁科长命令我带队,协助万处长行动。在怡安坊9弄3号没抓到人,这边突然响起枪声,我们过来时,碰到了袭击,万处长第一个中枪。”
谢轩大声说道:“万海翔是我四处的二科长,他的行动,有二科的人参与,为何要从一处调人?余正安,你过来。”
他当然知道万海翔的想法,要想行动取得成功,必须得有信得过,有能力的手下。
二科的人,谢轩都信得过,但万海翔一个也信不过,这才到一处借人。
余正安解释道:“万科长上午就不见人影,我是中午赶到怡安坊,才碰到他。”
谢轩故意问:“李主任,万海翔这是干什么?他现在可不是一处的算了,借调一处的人,不经过我这个四处处长同意也就算了,总该向你报告了吧?”
李君世找石锋询问,显然不知道万海翔的行为。
李君世脸色铁青,不好回答谢轩。万海翔向他报告了个屁,万海翔这是擅自作主,要不是死了,还得踹他一脚。
李君世突然看到袁宜钧也来了,怒吼道:“袁宜钧,你干的好事!”
袁宜钧看了一眼地上万海翔的尸体,黯然失色地说:“报告主任,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早知道,还不如不借人。”
看到万海翔的尸体,他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从一处的处长到四处的代理科长,万海翔已经很倒霉了,好不容易执行一次任务,想露一回脸,结果还搭上了性命。
谢轩冷冷地说道:“袁宜钧,你简直无法无天!你以为是帮万海翔,这是害他。你身为特工部的人,不向刘泽华报告,更不向李主任、莫主任,你眼里还有上司,眼里还有特工部吗?还是说,这是你和万海翔的特工部?”
袁宜钧大声说道:“你不要上纲上线,我和万处长只是想把事情干好,并没有私心,更没有把李主任和特工部不放在眼里。”
谢轩冷笑道:“那你干好事情了没有?你不走程序,胡作非为,擅自行动,违反命令,万海翔死了,就不予追究,你该当何罪?”
眼科大夫不仅可以背后上眼药,当面也可以上眼药。
如果说他以前只是个主治大夫,现在成了主任大夫了。
袁宜钧气得两眼发黑,差点昏了过去:“你……你血口喷人!”
“我哪一句冤枉你了?因为你的胡作非为,导致行动失败,万海翔被杀,军统的人,一个都没抓到,这是我四处的耻辱,更是特工部的耻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以后,你将被钉在特工部的耻辱柱上。”
李君世淡淡地说:“这件事,你为何不向我报告?”
他对万海翔真是失望透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直让他争口气,结果每次都丢了脸,这次更是把命也搭上了。
袁宜钧轻声说道:“万处长想给你一个惊喜,让我暂时别说。”
谢轩冷哼道:“你这不是惊喜,是惊吓。我们是拿枪的,讲究的是服从。李主任,我二科的科长又没有了,是不是把袁宜钧调过来算了。”
袁宜钧大叫道:“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万海翔的遭遇,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在四处当二科科长,跟放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
而且,四处的二科长,哪一个有善终?
谁去谁死,谢轩这不是让自己送死吗?他宁愿去前线打仗,也不想去二科当科长。
李君世冷冷地说道:“二科的科长,还是从四处挑选吧。万海翔被杀,是我特工部之耻,也是四处之耻,谢轩你要倾四处之全力,找到凶手,为万海翔报仇,为特工部洗耻。”
此事,袁宜钧当然也有责任。但不能当着谢轩的面训斥,否则,显得自己的人太无能。
谢轩叹息着说:“可惜,我好不容易打入军统的内线被万海翔暴露了,要不然,还用倾四处之全力吗?”
李君世淡淡地说:“人已经死了,再讲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好,袁宜钧和石锋,你们去四处报到,把你们与万海翔接触的情况,原原本本写出来,不要有任何遗漏。余正安你也是一样,从早上到事发的一切经过,要一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