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苟鄙夷地说道,“跑路?门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跑路啊?”
“我和你说啊,我们这些人啊,就好好当差就是了,管他谁当皇帝,管他城头上插的是什么颜色的旗帜。”
“北莽来了,我们就插北莽的旗帜,投降北莽。要是那什么远征军的人来了,我们就投降远征军,插远征军的旗帜。”
“不瞒你说啊,我在后面那个杂屋里,还藏了不少好东西呢,有蜀中的旗帜,有大汉的旗帜,有远征军的旗帜。我连曾秀全那个太平国的旗帜都准备好了。”
王福安瞪大眼睛,“你是在准备投降了?”
“你叔叔,太守大人知道吗?”
马苟嘿嘿一笑,“福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做这些事情,我叔叔能不知道吗?”
“我和你说啊,我叔叔是个极为厉害的人,手段高明,两边都能通吃。所以啊,无论是在大汉,还是在北莽,我叔叔都能稳坐太守这个位子。”
“只要我叔叔稳得住,我们还用操心什么呢?”
知道了太守马遵的意图,王福安略微心安了一些。
在这样的乱世,跟对人很重要。
跟对了,享受荣华富贵,步步高升。
跟错了,脑袋搬家,一无所有。
王福安说道,“也只能这样了,跟着太守走,永远也不会出错的。”
马苟喝了些酒,心里便有些躁动,将手伸进裤裆里,“福儿,你在这里看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王福安看着他的手,“你又要去找你那个赛秀珠啊!”
马苟嘿嘿一笑,“那大汉皇帝刘秀珠我是没有福气睡她了,那个蜀中紫凤公主我估计这辈子也睡不了。睡不了真的,我还不能睡假的啊。”
“这一次啊,我睡两个,一个赛秀珠,一个赛紫凤,左拥右抱,双管齐下,啧啧啧……”
马苟话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 。
王福安看到了一道红芒闪过,然后看到马苟的人头掉落下来。
他惊悚地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一袭黑衣,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黑刀,唯有那双眼睛,带着慈祥的、悲天悯人的笑意,“你们两个人,很不尽职尽责啊。既然是守城门,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而且,你们的话实在太多了。我本想留个带路的,可是我改变主意了,你们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