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言之而通乎德,恬愉无矜而得乎和,有万不同而便乎生。”
“高不可极,深不可测,苞裹天地,稟受无形,原流泏泏,冲而不盈,浊以静之徐清,施之无穷,无所朝夕,表之不盈一握,约而能张,幽而能明,柔而能刚,含阴吐阳……”
随着张时修口中念念有词,那鼎炉中的火光便逐渐柔和起来,幻化成了一个身形。
只是这个身形飘忽不定,有时分叉,有时忽高忽低,有时身形又散发开来。
张时修脸上有病态的红晕浮现,便从怀中掏出一物,口中说道,“万物之总,皆阅一洞,百事之根,皆出一门,故圣人一度循轨,不变其故,不易其常,放准循绳,曲因其常。夫喜怒者,道之邪也;忧悲者,德之失也;好憎者,心之过也;嗜欲者,生之累也。人大怒破阴,大喜坠阳……”
“咄!”
宗哲瞪大眼睛,看向张时修手中之物,越发好奇,忍不住问道,“监正,你手中是什么东西?”
张时修知道宗哲好奇,不告诉会让他分心,便无奈地说道,“是武冲身上之物。”
“气机引需要他留下一些东西,还有一些血液,我们便能施展术法追踪到他的轨迹。”
宗哲看得仔细,“是毛发吧!”
“不对,武冲是个秃驴,他头上一根毛都没有,哪里来的毛发?”
张时修嘴角抽了抽,“是他的腿毛!”
“我要割一小块指甲大的肉下来,武冲死活不肯。因为我要他去西天寻找大汉扛纛之人,一路去受罪。他心中怄气,便拿腿毛来恶心我。”
“不过无妨,这腿毛有他的气息,还有他的精血,这不影响我们追踪到他。”
宗哲颇有疑惑,“腿毛有这么卷吗?”
见张天正忍不住咳嗽一声,这才想起刘秀珠也在一旁,满脸通红,便闭嘴不语了。
张时修将武冲留下来的卷毛丢入鼎炉之中,手指朝天一点。
一张金色的符纸便出现在他手中。
“天致其高,地致其厚,日月照,列星朗,阴阳和,非有为焉!”
“气动於天,景星见,黄龙下,凤皇至,醴泉出,嘉谷生。”
“气机引!”
金色的符纸飞入鼎炉之中,与那火光融合在一起,那晃动的人形便逐渐稳定下来。
一个大光头的火光模样出现在鼎炉当中。
武冲!
张时修盘腿坐下,目光如炬,盯着人形火光。
只见人形火光抓起一坛酒,仰头大喝,却不见声音。
张时修说道,“这是武冲从临安城出发的时候,他将自己藏着的宫廷玉液酒送到我司天监来,又觉得吃了亏,硬是喝光了一坛才肯走。”
过了一会,人形火光躺下。
张时修说道,“这是武冲坐马车往西走,我要他骑马,快一些,他还是太懒惰了,能躺着,绝对不坐着。”
这时,人形火光开始打拳。
宗哲说道,“这我看懂了,武冲是在杀敌,用的是他那乾坤大摔碑手。”
虽然只是个人形火光,也没有声音,可是对武冲熟悉的宗哲还是看出些眉目来了。
其他人看不到,听不到,张时修却能知晓更多一些,便点点头,“这气机引果然还是跳过了许多事情,只能看到一些紧要之事。这是在长沙郡遇到了劫匪,武冲将他们都打死了,还从他们手中抢了一袋金叶子做盘缠。”
刘秀珠忍不住说道,“这打劫的也不看人啊。”
“武冲这样的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其他人不得罪他,他都要去欺负一下。有人敢抢劫他,那是自找苦吃。”
宗哲说道,“是啊,武冲可是八品之境的高手,尤其是他那身横练金刚罩铁布衫,寻常人根本就破不了。”
“区区小劫匪,完全是来送死。”
这时,人形火光又提着一个酒坛在喝酒。
宗哲忍不住骂道,“这家伙,哪里是去西天取经的,分明是一路上好吃好喝的。”
“你看他,顿顿有酒,餐餐有肉。”
“他这一路上可是有酒店必喝酒,有客栈必留宿啊,一点也不委屈自己。”
张时修说道,“怪不得他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传出一点音讯,原来不是去帮我寻那扛纛之人,而是去游山玩水了。”
“早知道如此,我自己去了。”
这时,人形火光身子开始扭动。
开始是站着,腰躯一前一后地摆动。
随后是跪着,似乎在朝前挖掘什么?
“武冲,这是在干什么?”
宗哲摸了摸胡须,有些疑惑不解,便看向刘秀珠。
刘秀珠摇摇头,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
唯有张时修能通过气机引听到些许微弱的声音,便察觉到有些不对